就像现在,她有点无意识地模仿喻泱的习惯。
“我没有骗,我本来就是魏疏。”
这么老正经的一个人歪头实在是犯规,无论大的小的都足够让喻泱愣了。
“怎么样啊?你和……小喻。”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挺有意思,喻泱又躺了回去,魏疏提起一边的水壶就给阳台上的花浇水。
“挺好的。”
“魏疏也真的很敢,”喻泱说是这么说,口气倒是很绵,“上班开心吗?”
她看着魏疏的脸,只觉得很神奇,不同时间段的灵魂好像真的有很明显的不同。
这点也只能是亲密爱人才能发觉。
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越了亲人,想想就让人心口发软。
魏疏沉默了半天,把水壶放下,“不开心。”
喻泱笑出了声,“你也有今天。”
阳台不大,十八岁的魏疏手戳了戳仙人掌开出的花,“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喻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之前还是水上乐园。
后来她再回过神,时间翻篇,她的魏疏来了。
“解决了。”
十八岁的魏疏哦了一声,“还在吃药?”
她进屋的时候看到过桌上的药。
“是啊。”
喻泱的摇椅晃啊晃的,“毕竟痊愈是拉长战线的。”
“不怕又变成那样?”
魏疏收回手,坐到喻泱身边的小凳子上。
“你当时怕吗?”
喻泱问魏疏。
她现在在配合治疗,从前的保守治疗方案彻底废弃,而精神方面她和另一个人格达成共识。
好像彼此都在互相融为一体。
她记得那个时候。
十八岁的魏疏老老实实地点头,“有点。”
“怎么不跑?”
魏疏抬头,看着喻泱,“这个你问过那个我了吗?”
喻泱眨了眨眼:“我知道她会回答什么,所以不问。”
“你知道的,我会说的回答。”
十八岁魏疏的灵魂皮囊融为一体,少年的青涩感好像彻底显现出来,不像那个二十九的灵魂,即便皮囊年轻,人还是老气横秋。
喻泱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你也一样。”
喻泱啊了一声,她好像说出口了。
魏疏:“还是小喻好。”
说的还挺认真。
喻泱那点叛逆涌上来,“她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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