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干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坐在机器旁,隐约能感受到机器里边传来的阵阵热气。
等待的间隙,池慧文打开手机,随意翻了翻,也不知道要宠幸哪个APP。
手机界面划过来,划过去,最后,她点开手机相册,翻出安曼青的照片。
目光定格,安曼青在照片里,光芒万丈。
哪怕她的眉梢,带着初秋的凉意,哪怕她的眼眸,藏着深奥的谜语,池慧文只想靠近。
“池秘书,安总的衣服熨好了。”
“好的。”池慧文走过去,摸了摸熨斗板上的衣服,暖暖的。她拿起衣服,对洗衣房的大姐说:“耽误您工作了,真对不起。”
“熨个衣服而已,举手之劳,哪会耽误工作。快把衣服给安总送去吧,今天天气凉,可别让她感冒了。”
“嗯嗯,谢谢大姐。”
正要走,大姐又叫住了池慧文,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卡片,说:“差点忘了,这是从安总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的,你给放回去,可别弄丢了。”
“好的。”
手里拿着主题为《空山新雨》的国画展入场券,池慧文看了看票面上的地址和日期。
后天开展,城东画廊。池慧文将入场券放回安总的衣服口袋,想起她的水墨画微信头像,看来她很喜欢国画。
没有昨晚预想那样忙,费丽心情相当好,坐在电脑前,小声哼着歌,悠闲自得。
工作台上的水杯还冒着热气,费丽把手掌覆在上面,不知是想暖手还是想保温。
瞥见池慧文进来,费丽立马眉开眼笑,想起刚才好闺蜜被困在电梯里,还来不及慰问一下她呢,遂说:“池秘书,怎么样,和安总一起被困在电梯里,刺激吗?”
“”池慧文心思复杂,不单是一个刺激可以概括。“安总在里面吗?”
“在的,嘿嘿进去吧。”费丽挑眉,笑里透着一点狡猾的意味。
“费丽”池慧文警觉问:“你笑什么?”
“啧,叫什么呢!”费丽嗔了声,说:“上着班呢,池秘书!”
“费总助,你在笑什么,看着怪瘆人的。”
“我笑了吗?”费丽板起脸,故作正经。
“行,你不说,我只好进去告诉安总,你在背后说她坏话。”池慧文面上云淡风轻,径直朝里走。
费丽慌忙起身,绕过工作台,一把拉住池慧文,争辩道:“你别瞎说,我哪有!我怎么可能说安总坏话。”
“这个编编就有了。”
“池慧文!”费丽跺着脚,说:“你这是□□裸的诬陷。”
“啧,叫什么呢,上着班呢,费总助。”
“”费丽瞪着池慧文,想掐死她。“刚才宋泰南灰头土脸出来,想必安总心情不佳,好心提醒你哦,若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最好先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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