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过问池慧武的工作,他不说,留给池慧文的只有缄默,俩姐弟几乎无话。原来他在这里做咖啡师,并非不学无术。原来他会笑,只是不愿对她笑。原来他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不愿和她说话。
面对既熟悉又陌生的弟弟,池慧文一时有些怔愣。
感受到池慧文的目光,胖吧员碰了碰池慧武的手肘,向他使眼色。
见到姐姐,池慧武眼里闪过一抹愕然,立马收敛了笑意,换上冷漠的神情。他转过身,背对着咖啡机,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
“一杯美式,冰的。”池慧文收回目光,在收银台付了钱。
“好的。”收银员利索地点了单。
坐在了离吧台最远的位置,池慧文想,当不认识也好,大家都不难堪。
从记事起,弟弟就有些自闭,一直对这个世界冷眼旁观,与家人亦形同陌路。以往曾见他笑过吗?池慧文的脑海里没有这帧记忆。
“小武,你们认识?”收银员打探道。
“嗯。”
“前女友?”胖吧员猜测。
“胡说什么,她是我姐。”
收银员打远看了眼明艳动人的池慧文,不禁对池慧武的话表示怀疑。“不是吧?你俩跟有仇似的,而且你俩长得也太不像了吧。”
“”还不许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池慧武拧开磨豆机,把同事们的好奇心淹没在机器低沉的轰鸣声里。
亲自为姐姐萃了一杯咖啡,池慧武内心是别扭的,却又隐约有一丝丝欣喜。
海风不解游云意,满城细碎靡靡音。万丈高楼躲在雨幕中,沉默地聆听啸风悲唱。
费丽一天连轴转,回到家,感觉身体被掏空,吃过饭早早就躺下了。
她拿着手机,想给池慧文打电话吐槽安总无情的压榨,屏幕却弹出一条微信。
她点开,看到曹碧芬发来的信息,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很是开心。
当即拨通池慧文的电话。
“费丽。”听筒里传来池慧文的声音。
“哈哈慧文,入职之前,我允许你继续喊我的名字,以后可就得喊我费总助了,知道吗?”
费丽打开免提,切换到微信界面,一边和池慧文说话,一边打字,给曹碧芬发去了谢谢。
“这么迫不及待就和我摆官腔,看来是我的工作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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