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
餐厅里,池慧文坐在靠窗的位置,支着脑袋望向窗外。
路人行色匆匆,奔波在林立的高楼中,倦容是生活强行给他们戴上的面具。路□□替的红绿灯,打着规律的信号,指引人们走向一成不变的生活里,按部就班地活着。
这座冰冷的城市像个泡菜坛子,将几百万人腌制在内,每个摸爬滚打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酸腐味。
生活该是什么模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象,但真正触摸到的人却寥寥无几,更多的是安于现状。
池慧文突然想起某作者的一首诗。
《明信片》
列车带上你辗转,
挥舞的双手兜着风,
你用笑掩盖离别的惆怅,
秋日寒凉。
广场的黑白鸽,
黄昏的教堂,
你说曾以为,
能听到肃穆的钟声。
高大的法国梧桐,
飘雨的林荫道,
你说曾以为,
这条路很长很长。
朝阳初升的海平面,
归港的船舶,
你说曾以为,
扬起帆就能启航。
平坡盛放的花海,
停歇的彩蝶,
你说曾以为,
这里的花常开不败。
宁静优美的城市,
空荡的长椅,
你说曾以为,
该在街尾遇见谁。
寒来暑往,
抽屉层叠的明信片,
地图上遍布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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