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而扭头看向桌柜上的照片,伸手拿过来慢慢抚摸上面另一个女人的脸。
“任冉,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巫筱安声音忽然哽咽,似哭似笑道:“你说过下辈子来娶我,什么时候来?”
豆大的眼泪落在合照上任冉的脸颊,巫筱安愣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我想听你喊我宝贝儿了,你什么时候再喊我一声?你不是说想让我养你吗,可你现在在哪里啊?我现在成了人人见了都要喊一声‘巫总’的人,别说养你一个了,就是养十个你我都养得起,你回来啊,回来啊!”
话落,偌大的别墅里不再是压抑着哭腔的声音,而是椎心饮泣,上气不接下气让人听了就心疼。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听不见来自女人的哭泣声,属于夜的寂静上来,为墨色的天空多添一分夜的悲伤。
翌日清晨,巫筱安从沙发上爬起来,强忍着嗓子带来的干疼,还有窝在沙发上伸展不开带来的酸痛给自己倒杯水。
垂眸间看见被遗落在沙发缝里的相框,巫筱安拿过来后眼睛又红了,沙哑的声音道:“任冉,我好像感冒了。以前你知道我感冒了,都会连拉带推让我去医院,陪我打针拿药。”
轻轻地将相框反扣在桌面上,巫筱安起身找到药箱翻出感冒药,“只是你不知道我其实特别怕打针,看见针我就心慌。
可我又很希望自己感冒了,因为只要我感冒了你就会寸步不离守着我。”
接着巫筱安移步到厨房,拿出铁锅接了水淘了米打算煮点白粥。以往感冒发烧了,任冉都会给她煮白粥。只可惜任警官是个厨房杀手,煮个白粥都能不好吃。
“你这个自负自大的女人一定不知道你煮的白粥很难吃吧!”巫筱安脸上挂笑,获胜般冲客厅里反扣的相框一笑,“也不知道你和谁学的做饭,煮个白粥糊成那样!
一股子糊味还要让我吃,也就我宠着你了,换别人谁愿意吃啊!还不得臭骂你一顿了,哼!”
“今儿呢,我不去公司,在家陪你,高兴吗?”巫筱安凤眸微眯,笑道:“你要是不高兴也不行,怎么说我都不会去公司,我留定了。”
“只不过,可惜了。”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叹气,“你很喜欢的那个综艺节目上个星期刚宣布不播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今天就不能陪你看综艺了,所以我们看‘今日说法’。”
巫筱安拿过桌子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了今日说法的重播节目,乐滋滋地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入迷的她全然忘了厨房煮着她的白粥,直到糊味传入鼻间她才急匆匆跑去关火。
“气死我了!没想到竟然又吃到这讨厌的糊味白粥,我这辈子是跟糊味白粥过不去了呀!”从消毒柜里拿出碗,盛好白粥继续看“今日说法”节目。
“嗯?这粥怎么是咸的?我记得我没放盐呀。”巫筱安眉头紧皱,这粥不仅咸还苦涩苦涩的,吃的她喉头哽了起来。当即不开心了,小嘴撅起来,抱怨道:“以前怎么没发现糊了的白粥会又咸又苦又涩呢?”
忍着喉头的哽咽感,巫筱安喝下白粥洗干净碗,拿起放在桌上的感冒药吃了几片回卧室睡觉。
“任冉啊,你是不是很清楚我没有你也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所以你才这么放心的离开吧。”
巫筱安用手背遮住透进来的阳光,吐出一口浊气道:“算你了解我,也算你聪明。这要是换别的人,可能就要死要活生活不能自理了。”话音到此处一顿,“不行,不能换成别人。你说好了要爱我生生世世的,这要换了别人还怎么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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