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没了,身侧还余温热,应该离开没多久,他眼睛猛地睁开,看到许寄就站在床前,背对着他换衣服,肌肉线条流畅,只是从后颈一直到尾椎都蔓延着无数的吻痕,昭告着昨晚的激烈。
“醒了?”许寄转过身,问他。
黎听不知什么心情,不仅早上相拥温存的画面、许寄软软的样子没了,还有就是这个站得稳稳当当、走路健步如飞的人是谁啊!
作为1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不是他自卖自夸,一般0两次过后腿部和腰部的肌肉都会非常酸痛,以至于下床腿一软摔倒的事情非常常见,不是夸张说法。
而且,下一秒,他听见许寄冷声道:“想死吗?”
黎听懵了。
许寄没用力地掐住他的脖颈,指着自己脸上,“我怎么去见人。”
黎听接着微弱的光,看到了许寄脸上的两三个深色的吻痕,一个在薄薄的眼下皮肤,一个在左边脸颊。
那为什么说两三个呢,因为还有一个在嘴唇上,下嘴唇正中间一块的唇色已经变紫了,像中毒了一样,但其他地方的唇色仍然是淡粉的,只是也破了皮,透出血色,总之……不太能看。
说是去打了群架差不多。
可是,许寄高中打完群架也没现在看着惨。他又拉开自己的衣服,没有一块还能下嘴的皮肤,每两三厘米就一个深红印子,胸口也破皮了,衣服布料蹭得疼。
他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恨不得将黎听掐死,“我是金钱豹吗?”
黎听听闻忍不住“噗”地笑出声,真的挺像的说实话,他道:“别生气……”
昨晚那种情况怎么可能还有分寸?
黎听直起身来,被子从身上掉落的那一刻,轮到许寄沉默了,一下噤了声,火气消下去了不少。
因为黎听看起来,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许寄忍着酸走过去拉开窗帘,房间霎时亮堂起来,他回头对上黎听那浅色的瞳孔。
此时此刻,一句话在他的脑子里冒出来:金钱豹与梅花鹿相携出街。
黎听的下巴和脖子简直惨不忍睹,起码有三四个不同角度的齿印重叠在一起。
看到许寄才想起来,昨天弄狠了他抬头就咬,下巴、脖颈、肩膀,叼住哪就是哪,死命不松口,从微张的唇泄出点点喘息。
体质问题,黎听的唇肿得比他还厉害,嘴边伤口也比他多,后背是被指甲抓出来的伤痕。
只是吻痕大多集中在肩膀和胸口的位置,不像他,全身都布满了。
在别人眼里,不是打群架,估计是他俩互殴吧,许寄想,殊不知只是上了个床。
“算了。”许寄习惯性地揉了揉黎听的下巴,引来后者一声吃痛。
他单膝跪上床的那一秒,从大腿内侧传来的酸痛宛如电流麻痹意识一般,差点就要整个人砸黎听身上了,不过,他咬牙撑住了。
酷哥从不腿软,酷哥从不摔倒。
不过许寄的确对于这种肌肉被撕裂又重新愈合的痛感早已习惯了,毕竟他可是经常滑雪滑一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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