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笑得更开了,得趣了似的。
原本还只是怀疑,但从这一刻起,许寄非常笃定,黎听就是故意的。
吃了饭后许寄一改往常,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坐在客厅看电视。
黎听将碗放进洗碗机、擦干净厨房后一看,许寄还坐在沙发上,他不禁向对方投以迷惑不解的目光,指了指房间,道:“那我先回房啦?”
许寄目不斜视,“嗯。”
又是一个周三,黎听问他回不回来,还要不要煮他的饭。
这次许寄直接点了菜:“我要吃酸甜排骨、酱油鸡、杏鲍菇炒肉和上汤青菜。”
电话那边实实在在地噎了一下,随后重新笑起来,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好,老公想吃我当然做,等你回家哦。”
许寄脸色铁青地挂了电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黎听做饭的确好吃,吃了两个星期,每星期两次,许寄都觉得自己胖了几斤。
他之所以不直接找对方摊牌,是不想打草惊蛇,想通过这段时间观察下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发现,最好直接知道黎听接近他的目的。
可黎听宛如一个真正的妻子,每次回来都会有好吃的饭菜,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和对方的衣服是分开洗的,有一次他忘了晾,回到家后,却发现衣服都已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沙发上,甚至带着淡淡的香味。
于是许寄不再等了,直接在周二回了家。
黎听果然不在,许寄觉得对方是和他一样,只在周三周五回,其余时间不知道在哪里鬼混。
之前还真的以为是什么纯良的人,最多做作一点,殊不知不过是逢场作戏。
许寄的房间里有一张水沙发,他体温比较高,容易燥热,洗完澡躺在上边,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一觉醒来,外边天已经亮了。
外边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看样子人还没回来。
很好,许寄冷笑一声。他简单洗漱过后,换了一套休闲服出门觅食去了。
这个小区外边有一家很好吃的肠粉,是他每次上班前的必食之路,只是现在搬走了,好久没吃,都快馋死他了。
他干了两碟肠粉,慢悠悠地走回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和正在玄关换鞋的黎听正正对上了眼。
两个人都猝不及防,黎听回头那一瞬,乌黑的发随着动作晃了半圈,最后轻轻地打在脸上,上挑的眼尾从侧面看愈发地勾人,一瞥仿佛能剜去人好几条命。
许寄首先有了动作,他站直了身体,下巴微抬,一言不发。
黎听真的不太喜欢许寄的表情,说欠也不是,就是一股在有钱人家长大的天命小孩自带的嚣张与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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