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今年才十五岁,有一头淡金色的卷发,活泼漂亮,像只顽皮的小鹿,时常会在盛放早餐的黄色编织篮里放上一小把松针叶。
墨绿色的松针叶,上面沾着奶白色的雪花,装饰在篮子里,连面包和火腿肉上都沾上了松针的清香。
清晨,严越通常还没有醒来,他将国内的工作带了过来,连续几天工作到深夜。
阮知慕便早早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待薇薇安。
等薇薇安的脚步声响起,阮知慕放下书,开门接过编织篮,按当地的习惯递给薇薇安一张纸钞,作为小费。
薇薇安便屈膝对他行答谢礼,还附赠一个调皮的飞吻。
待了两三天,阮知慕便和小姑娘混熟了,无奈英语水平有限,当年在校学的那点哑巴英语早八百年就还给老师了,阮知慕便充分调动起肢体,借助手机里的翻译APP,连说带比划地和小姑娘唠嗑。
薇薇安时常被他笨拙的肢体逗得咯咯直笑。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薇薇安滑稽地模仿着父亲钓到大鱼时兴奋大叫的模样,阮知慕哈哈大笑,身后突然传来床被落地的声音。
阮知慕转头一看,发现严越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似乎不怎么清醒,一抬脚把被子踹地上了。
薇薇安把早餐篮塞给阮知慕,一溜烟跑了。
她偷偷和阮知慕说过,她有些怕严越,因为觉得他总是很严肃,穿着笔挺的西装,不苟言笑,像好莱坞电影里的精英反派。
阮知慕想起这个比喻,忍不住想笑。
把早餐篮在桌子上放下,到床边把被子拾掇起来,掸了掸,重新放回床上。
严越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会儿,渐渐清醒。
忽然问他:你和房东的女儿很熟?
阮知慕笑道:她很可爱,每天早上她送早餐来的时候,我就会和她聊一会儿。
阮知慕见他面容仍然有些困倦,便拇指轻轻按在太阳穴上,一边给他放松按摩,一边骂他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又熬夜工作。
严越闭目养神,发出放松的喟叹:最后一天了,就拼一下。今晚就不用熬夜了。
阮知慕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都这么忙了,每晚还硬要和他做那档子事。
要是把这段时间省了,不知能多出多少睡眠时间。
但他也知道,严越决定了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改变。
阮知慕给他讲自己和薇薇安交谈的趣事。
严越:所以,女儿和儿子的话,你会更喜欢女儿?
阮知慕觉得他问得没头没脑的,他一个男的,又没办法生出孩子来。
但早晨刚醒的人本来就没多清醒,阮知慕便也没有计较,顺着他的话题道:大概是吧。男孩子总是有点熊有点傻,女孩子就很好,冰雪聪明的,心思也更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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