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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更恼怒了。

尤其听见排球队长还说:“小溪,你去收拾一下场地,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收拾你大爷!”

“去你大爷的收拾!”

我把手中的排球摔在地上,扭头看着与我异口同声的倪博。

对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显然也气急了。

他指着为首那位队长,拿出我们华工学生会组织部长的气势:“你这涉嫌虐待社员,我会投诉到你们学生会。”

说罢,他扭头看着夏溪:“小溪,我们退社!”

夏溪好似被倪博的状态吓到,只顾着点头,眼神却是放空的。

事态结束,我拿起夏溪背包,扶着她的胳膊朝外走:“小溪,我们去医院上药。”

就这样,那日我看见唯唯诺诺的赵柯,忽然想起了那日拉着我说算了的夏溪。

明明错的不是他们,凭什么先低头退步的是他们。

人善被人欺么。

于是,我管了闲事。

我上前拿过赵柯的托盘,‘啪’的摔在大桌台上。

“从今天起,东西都自己拿,自己收拾。”

那年我是班支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班上也算有些威信。

万万没想到,从那日起,就被赵柯给缠上了。

幸运的是,赵柯摔过的跤,夏溪避开了,虽然和我的嘱咐无关。

因为夏溪公司是外企,讲究个人空间和隐私,同事之间邮件沟通,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企业文化。

仔细想想,和夏溪在一起的日子,若真的追究,她退让的次数远比我多。

夏溪有时会开玩笑,说我看似什么都由着她,但那些都是对我而言无关紧要的事。

她说凡是我认定的事,从来没有回旋商量的余地。

认真思考过后,我竟觉得夏溪说的对。

我性格极为有主见,做事目的性强,又比较固执己见,属实不算好相处。

不可否认,夏溪的忍让避免了许多争执。

但是,也让我们缺少了磨合的机会。

我们没有为床单的花色,衣服的样式,晚餐吃什么有过争执,所以面对最为本质,也最需要勇气说开的现实问题,也下意识选择了躲避。

比如,如何规划今后的人生。

比如,如何解决我们彼此家人的反对。

比如,若永远不能走在阳光下,我们必须躲藏着过一辈子,是否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继续相爱。

还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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