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如今,也没出什么大乱子,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也与从前无甚差别。只是你爹那边,我的确还没想到该如何面对他……”
她伸手摸到袖口,将收叠整齐的婚书取出来,那是谢玉折亲手所写,字迹俊逸非凡,连个多余墨点也没有,足可见用心之处。
婚书上写着姜照和谢锦的名字,皇帝之名有民间避讳的规矩,姜照登基的时候觉得照字太寻常,平白给百姓添麻烦,就没有定下讳字,不过谢玉折身为人臣,还是恪守规矩,写她名字的时候,底下少添了一笔点。
姜照越看越别扭,觉得这委实是唯一的不足,本想让谢玉折当场补上去,但看他虽然没有为难之意,但也有抵触之情,就没敢开口要求。
这会儿就把婚书按进了谢锦怀里,叮嘱她:“回宫后,记得把我的名字补全。”
虽然婚书是谢锦求谢玉折写的,但也是由谢玉折直接交给的姜照,她自己还未看过。
看完后才明白姜照是什么意思。
其实多一点少一点,谢锦并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份婚书的唯一意义也只是代表着谢玉折的认同,既然目的达到,一些细微的瑕疵之处完全可以忽略。
而且文人避讳,再寻常不过,更何况谢玉折还是朝中官员。
不过既然姜照在意,谢锦也不会多说什么,将婚书收好,就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其实你想的也没错,我能力有限,即便你对我没有任何隐瞒,我也无法去以站在你旁边的身份,去说服天下臣民。”
婚书的出现并没有彻底打断谢锦的思绪,她低头看着马车中间散发着融融暖意的小铜炉,嗓音轻缓地和姜照说话,好像只是在谈论一件寻常小事一般。
姜照垂着眼,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并不是在因为帮不上忙而自惭形秽。
只是我想,纵有你为我遮风挡雨,我也不能坐享其成,别人的想法我是无法左右,但是在我阿爹那里,我说话还算是有些分量的,虽然多少有些对不住他,但也确实没有办法。”
想到父亲好不容易结束流放回到了京城,自己却不仅没有好好孝顺,还让他焦头烂额有苦难言,谢锦心里对谢玉折自然有愧疚之意。
姜照见她神情低落,正想开口劝慰,忽而又想起自己是怎么应付陆苍玉的,相较于谢锦对谢玉折,她对陆苍玉也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以手抚额,反思了片刻。
“你爹告诉我,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咱们俩之间的关系不寻常,只是他不想多加干涉,想让你自己知难而退。
但却没想到你会如此坚决,为了讨一封婚书给我,怕是要把生来二十余年的才思用尽了。”姜照扭头看向谢锦,又缓缓开口道。
她伸长手臂圈住了谢锦的腰身,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面颊,带着些狡黠道:“反正事已至此,你也不必想太多了,岳父这段时间来为我尽心尽力,多的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后我必然也是要好好孝敬他的,把你对他的亏欠,一并弥补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