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为表爱才敬重之心,曾多次请林观出山,皆不就。
姜照登基后在韩宣的建议下也请过几次,也是连他的面都没见到,还是上次在护国寺安排谢玉折夫妻与谢锦相见时,才机缘巧合地见了他一面。
但在世人眼中,当今与林观从无瓜葛,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将人请出来的。
不过这也已经不重要了,天下文人众多,世家子才占几成,赵家的拥趸又占几成。
在林观应下姜照的邀约,以圆应和尚的身份重新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成了定局。
权势声望尽失,赵恒则强撑着参加完宫中祭典之后,回去就一病不起,姜照听说后派了御医前去为其诊治,都说是气急攻心,药石难医。
姜照表面上悲痛惋惜,赐了不少珍贵药材给他补身子,做足了面子功夫。
背地里却躲起来偷笑,只觉得格外畅快。
“不过我是不会心软的,赵家如今是大厦将倾,还差最后一击,我打算过了年再说。
毕竟京都这边还是方便清算,地方上却是错综复杂至极,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姜照躺在谢锦腿上听她念折子,又想起赵恒则面如死灰的模样,虽然整治赵家的计划不止说了一次,但又忍不住再次提起,眉飞色舞,是许久未见的开怀。
谢锦放下奏折,安静的听她说话,面上带着纵容的笑意。
“岳庭说这次祭典都是谢徽主导张罗的,办的不错,该有封赏,你觉得呢?”说完赵家,姜照又转了个话题,直勾勾地盯着谢锦看。
谢锦面露沉思,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淡淡道:“他只是做好了分内之事,能不负陛下所托就好,不用特意给什么封赏。”
“赏罚分明是为君之道,又并非是我的私心。”
姜照伸手搂住了谢锦的后腰,往她怀里蹭了蹭,闷声道:“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是因为我不让你出宫吗?近来的确是忙,疏忽了你,谢家当赏,我当罚。”
“我没有心情不好,也没有觉得被你疏忽。”谢锦抚摸着姜照的长发,轻笑出声,“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小气的性子吗?”
“你不是小气的性子,但你有小气的权力。”姜照叹了口气,“锦娘,你就是太过识大体,倒是让我感觉有些许挫败了。”
“原来陛下喜欢不讲理的?”
谢锦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捏住她柔软的耳垂扯了扯,低下头去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行,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就请陛下准我出宫吧,如果您实在担心,不妨抽个闲时亲自陪我走一趟,也算是让整个谢府蓬荜生辉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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