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门令掌内宫大小刑罚及事宜,有几分权利,是唐令手下相当得力的老人儿。他年岁渐老,无儿无女,便在宫里挑了几个口齿伶俐、样貌清秀太监当“干儿子”,顺便出出火。
因有黄门令这样的干爷在,那些干儿子内侍官便无法无天了起来,在大梁奸.淫.妇女,敲诈勒索,简直无恶不作,李靖就是其中最得宠,也是最横行霸道的一个。
只见黄门令勾唇冷笑数声,倒也不惧,面上愤恨之色甚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瞪着小曾氏和沈恩顾,怒道:“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小儿李靖无辜被杀,证据确凿,而今此等刁民胆大包天,竟”
“闭嘴!”
吴远山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摸了下从签筒,却没拿任何签子,狞笑了下,怒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这阉人大放厥词?未经传唤便擅自言语,实乃藐视三司,来呀,给我掌嘴!”
黄门令大惊,这么多年了,他何时吃过如此瘪子。
一个不好的预感登时从黄门令心底升起,难不成,真的要变天了?督主他,竟不行了?
“督主!”
黄门令忙看向唐令,谁知却见唐令仍闭着眼,面色平静,一句话都不说。他眼睁睁瞧着两个狱吏走过来,一个从后边反拧住他的胳膊,另一个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下来。
这些狱吏最是会打人,知道怎么打脸不会烂,可却能将口里打到见血见肉,牙齿松脱,说不出话来。
狠,吴远山不愧是从督主牢里出来的,不愧是为官多年的酷吏,就是狠。
只见吴远山冷笑了声,不再理会黄门令。他直接唤人,将大曾氏和李靖的尸体拉上来。
没一会儿,几个衙役便抬着两具“尸体”进来,厅堂登时腐臭异常,令人作呕。
一直痴呆的沈恩顾瞧见母亲尸体,忽然惊醒,哇地一声大哭,扑了上去。
盖尸体的白布掉落,一具已被火化,骨灰装进青色瓷瓶里,是李靖的尸体;另一具尸体则被烧成焦炭,而且还没了头颅。瞧着尸油尚往出渗,似乎是才刚烧了不久的。
“娘!”
沈恩顾嚎啕痛哭,如同疯了般朝被掌嘴到七荤八素的黄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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