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蝶悠悠叹了口气,接过那瓶水,仰头将“浓硫酸”一饮而尽。
警察面露无奈,拍了拍蔡蝶的肩膀,劝慰道:“你们医生不容易啊。”
“这病情,得住院啊。”
这件事情以他们在警方的帮助下,找到了中年女人的家属,在家属的同意下将她收入院治疗结束了。
参与了这么一通闹剧,蔡蝶是身心俱疲,只想赶紧吃个盒饭填饱肚子,好应付下午的工作。
她重重叹了口气,将白大褂脱了挂在门后,坐着手扶电梯往下缓缓而去。时值中午,门诊部安静了许多,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候诊区等待下午的开诊。
蔡蝶站在电梯上,发呆发空塞满了各种工作的脑子。突然之间,她似乎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裙的小姑娘。她这边的电梯往下,小姑娘那边的扶手电梯往下,两人只有一个短短的交错。
小姑娘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
在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蔡蝶觉得自己的后衣领子被拽了一下,似乎有人靠在自己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擦过自己的耳垂:
“姐姐,我好喜欢你呐……”
什么?
蔡蝶别扭地回过头去,几乎要将自己的脖子给扭断了,却还是看着小姑娘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幻听了吧。
蔡蝶揉了揉太阳穴,她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都有了种不真实的错觉。
大概是太累了。
她来不及管这么一件看上去略显得诡异的事情,很快将其抛之脑后了。
午夜时分。
银亮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边。这是个出租屋,很小,不过二十平方米左右,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就将这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蔡蝶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那静静窥探的月光忽然流动起来,宛如一条蜿蜒漫长的河,又像是一条灵活的白蛇,沿着床脚缓缓地流向床榻。那灵巧的月光打量着蔡蝶踢在被子外面的脚,微微映亮了白得几近透明,能看见下面青色血管的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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