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听罢,已捂嘴笑着和不知一同迈步入了内。
不知与桃夭刚走两步,均止了笑,对望了一眼,都觉察出了不对劲,又同时回头齐声提醒道,“小暖姑娘…”
长欢这才回过神般,跟着小心的跨过了门槛。
西窗梅树下的雪人,不知是因雪融化,还是被故意挪走,已不见踪影,了无痕迹。
路过之人皆无留意,除了她。
长欢愣了一下,跟着进了屋。
正厅内胡蝶飞打着瞌睡,听到动静见了来人,这才兴奋地起身笑着问候。虽只换来安错的一声闷哼,她已甚为满足般殷勤的倒着茶,只是待目光瞟见门外之人时,突然止了笑。
几人在矮几边落了座,只有长欢还站在门内入口处,无措的手不自知的绞着衣襟,眼含期待,看向了阿错。
安错似没有看到般,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道,“茶凉了,去换一壶新茶来!”
胡蝶飞面露不悦,却还是端起茶壶朝外走去,经过长欢身边时,故意狠狠撞了她一下。
长欢一个趔趄,扶住了门框才没摔倒。
不知伸手在碳炉边烤着,笑道,“你这又从哪里弄来一个小美人,脾气和小辣椒一般,惹人喜欢!”
桃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揶揄道,“你不是不喜欢吃辣椒吗?!”
“阿错”长欢紧张道,“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安错抬眼,冷冷道,“你没看到,我在待客吗?”
“我…我只需要一小会儿,不会耽搁你太久……”长欢再次恳求道。
“说过的话,我不喜欢再重复一遍。”安错说完,似忘了手中的茶已凉,跟着饮了一大口。
长欢从未想过,阿错竟也会有如此决绝对待自己的一日。
其余两人听罢面面相觑,登时有些尴尬。
屋内气氛,多了一丝冷清。
不知打着圆场,笑道,“怎么了这是?小两口吵架了?!”说着已前倾凑近了安错,又道,“何必呢?大过年的,至于吗?!”
桃夭见安错一脸的冷漠,抓起桌上盘中的一块桂花松糕便塞到了不知口中,道,“就你话多”说罢又嫌弃般抽出手帕仔细擦着手。
安错微眯着眼睛,直直看向了门边站立的紫衣身影。
那静静的凝视,透出的冰冷,深深刺痛了长欢。
再顾不得屋内他人异样的眼光,顾不得场合,顾不得一切,长欢鼓足勇气,道,“过去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长欢说着上前跪在了安错身边,拽住了那如玉纯白的衣袖,即便卑微到了尘埃里,依旧苦苦哀求道,“阿错,你打我骂我都好,只是…不要不理我…”
安错猛一甩手,没有丝毫顾忌和留情。长欢随即向后倾倒,胳膊肘重重撞击到了冰冷坚硬的清灰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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