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棠脸上那淡淡的一笑,深深触动了长欢的心。
“阿娘”长欢轻轻环住了身旁人。
那个带着淡淡药香的身子,像是这个冬夜中最炽热的存在。
“阿娘,你不想待在这里,是吗?”
谢白棠静静在长欢发间落下一吻,低喃道,“小暖,真正的财富是知足…而真正的力量是忍耐。阿娘已有了法子,无需太久,过几日便带你离开这里。”
长欢不知道谢白棠口中的法子是什么,只是她刚与阿错和好,还不想如此快走。可谢白棠的煎熬和好意,她都看在眼里,又怎忍心驳回。
长欢只期待,这一次,阿错可以和她们一同离开。
夜深人静之时,东厢房床榻之上,长欢睡不着,从枕边将那颗散着白润暖光的珠子,握在了掌心,而后怀着那美好的期待和幻想,缓缓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当安错听到些许动静,推门而出后,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东厢房窗前的一个雪人,还有旁边蹲在地上的紫衣背影。
半人高的雪人正对梅树,那副似是在静静赏梅的样子,有些滑稽。
安错悄声走近,摸着胡萝卜做的雪人鼻子,微微一笑,道,“这是你堆得?”
长欢一听声响,猛地起身,却没料到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却不经意间跌入了一个干净而柔软的怀抱。
“阿错…你醒了?”长欢微红了脸颊,待站稳了脚跟,也羞赧的低垂了头,道,“这个,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满秋有帮我一起堆…想给你个惊喜…你见了,可欢喜?”
安错无奈一笑,道,“嗯…你手里捂着的是什么?”
“方才堆雪人的时候,见它躺在雪里,受伤了…”长欢将合拢的双手轻轻打开,现出里面的一只腿部微弯的小雀。
满秋带着药越墙而入,兴奋地刚想要上前,迎面对上安错射来的冷冷目光,随即住了脚。不过只片刻,便硬着头皮上前,颔首道,“主子…”见安错瞥了自己一眼后,才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长欢,道,“小暖姑娘,你要的药……”
“给我吧…你去传早饭…”安错接过,又转头对长欢道,“进屋吧…放在炉边,说不定它等下就能醒过来了…”
长欢跟着安错进了正厅,而后静静看着阿错那修长的手指捋了捋小雀的毛,动作轻柔的上了药后放在了矮几边,又将火炉挪近了些。
目之所及,那恬淡的模样,已将心融化,再舍不得移开一分一秒。
“看够了吗?”安错言语之中的戏谑,却还是让长欢红了脸。
“我…对不起…”
安错逗笑般眨了眨眼睛,将手在炉边烤了烤,而后出人意料的抓过长欢的手握在了掌心,温柔道,“一大早玩雪,你不怕手冷吗?”
暖意透过白皙修长的手传来。长欢只觉得心底涌出一股热流,而后毫无保留的行遍了全身。
“阿错…真的是你……”那个昔日曾言说可以暖脚还可暖床之人,又回来了。
“你总是这般爱哭鼻子吗?”安错腾出一只手来,轻柔的擦了擦旁边人的眼角,道,“看来,以后得多准备些帕子才成…一个擦眼泪,一个擦鼻涕…还要有一个包扎你收留的小东西……”
长欢破涕为笑,道,“阿错,你还是这么爱损人,就会欺负我…”
待满秋带着下人上了早饭后,安错吩咐她去准备好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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