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装腔作势地接过去,那信被我用糨糊黏住,若是撕开必然会留痕。
于是我道:“别撕,老爷会以为是我拆的!”
可他没有就此收手,反而从桌子下拿出一个细细小小的刀片冲我示意:“放心!”
放什么心?小刀被我握得更紧了,必要时我就……多少也要给他点教训!
他小心地将信封拆开,我悄悄地退到门后,听见了几声微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朱大哥,你是哪里人?”我突然高声问道。
他被我吓了一跳,手里的小刀差点划破手指。
“你突然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就是孙家的人。”
“孙家的?那你为什么姓朱?”
“我是孙家的人,不是孙家的后人,你明白啥意思吗?”
他白了我一眼,继续小心翼翼地拆信封,我佯装漫不经心地在小小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故意发出踏步声。
“你走来走去的干啥?过来,我拆好了。”
我只能走过去,暗中将小刀的刀鞘拨开,我这般没有功夫底子的,接下来如何,我毫无把握。
只见他将里面的信拿出来,颠来倒去,手里拿着倒过来的信纸,嘴里还念念有词,原来是个不识字的!虚惊一场。
“嗯,佟小姐的文笔果然是好,佟家整这些虚的,倒是真有念书人的样子!你看看,这上面佟小姐写她对母亲的思念,真是看着都叫人难过呀!哦,对了,我给忘了,你这丫头,应该是不识字的吧!”
识字?那颠倒的字我当然不认得,我摇了摇头,心里松了口气。
他看完后将信收了起来,小心粘好递给我,眼睛里充满一种展现他「文化水平」之后的骄傲感。
一切正有条不紊地展开时,门外突然传来木头摩擦的声音,这使他立刻警觉起来,道:“外面什么声音?我出去看看。”
他站起身猛地将我推开就要出去,门外适时地响起了几声猫叫,我从身后将他拉住道:“肯定是野猫,朱大哥,你帮我看看我的腿上怎么了?我看不清楚。”
他听了这话便回过头来,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道:“这个时间了,应该不会有人出去,或许真是野猫,我就出去看一下,马上回来。”
他又笑起来,满脸的褶子像一张被人用久了的又脏又旧的臭抹布。
“别动!”我站在他背后,见他执意要出去,便掏出了小刀。
“你……你这是干啥?我……”
“闭嘴!”我骂道。“再说话,老娘一下割了你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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