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考虑吧。”我应付道。
“你有认识的人在渡劫吗?”
我差点以为这个牡丹花妖修的是读心术,“有,怎么?”
“我有个朋友也在渡劫,听说观生海有一面镜子,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任何人此刻在做什么。”
我竟不知观生海有这般法器,实在恐怖,想到看别人时也会被看,我便觉得毛骨悚然,暗自在心里发誓才不要去用它。
反正我有方廷,哨子一吹唤他来便是。我想着便去摸那银哨,脖子上空空如也,我的心也往下一沉,大叫不好。
我急匆匆地走出茶馆,努力回忆自己将它置于何处,流芳在我身后追,“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我回身握住她的肩膀,“你可还记得我的银哨子?”
她想了想便答道,“昨夜你取下放在人家屋顶上了。”
话音未落,我便疾奔去喝酒的屋顶,翻遍每一片青瓦,愣是没找到,又疑心它掉到地上,围着房子细细找了三遍也没有,我这才急了,叫来昭月和流芳又找了三个时辰。
躺在房顶上,我充满悔恨,喝酒误事,这四字将刻在我的心上。
回到无明处的时候,路过回廊,月亮很大,我远远看见母亲和无明在院子里喝酒,正打算悄悄从一旁潜过去,我听见无明说,“也许是吃了忘忧果的缘故,她好像什么也不好奇,什么也不渴望,忘忧果会在体内累积,然后逐渐将一切都忘掉,昏昏沉沉地活着。”
“你就告诉我要怎么做就好。”母亲有张格外沉静的脸。
“忘忧果对仙人自动无效,只要她渡劫成仙便好。”
她没有说话,半晌才回应,“我竟不知昏昏沉沉地活着和渡劫成仙哪件事更坏。”
又是忘忧果?我靠在回廊旁的竹子上,大气不敢出,无明朗声道:“出来吧,听人墙角算什么好汉。”
我反正也不是好汉,也不愿意当好汉,我只是个好姑娘。所以我依旧靠在竹子上,没有动弹。
“因因,出来吧,有事对你讲。”母亲说。
我这才起身,一副拽人模样看着无明,“我本就不是好汉。”
无明笑中的嘲讽毫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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