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温施主,你已知晓自身存在的由来,又何必徒增杀戮?这几人当死,你的做法并无天到谴责,只是这人,乃是贫僧的劣徒,是贫僧管教不妥,但你若杀他,身上本有的功德将会功亏一篑,便白白浪费了当初我师祖与纪施主为你所做的牺牲。”和尚低声说着,他是万休的后辈,法号万寂,是如今无名寺庙的住持。听着他的话,温岺秋嗤笑出声,她抱着极近昏迷的纪舒暖,眼里满是讽刺。
“别人杀得,你的徒弟却杀不得?这是哪来的道理?退一步说,就算我身上有滔天血债,惩罚我便是,为何这些与她无关的痛楚要落在她身上?这天道,可曾公平过?”
温岺秋疼惜得看着纪舒暖,尽管她知道,把这人害成如今这样的全是自己。可她不甘心,也不认命,她想把伤阿暖的那些债讨回来,只是这几个人,又怎么足够呢?
“贫僧会将劣徒带回处置,还请温施主不要徒增杀孽,否则,恐将牵连你心中之人。”万寂看着纪舒暖,轻声叹息,温岺秋知道,他是执意要保住溟,而自己现在的能力,也没办法硬将人杀了。温岺秋扶着纪舒暖起身,不再与万寂说一句,转身欲要离开。
万寂见她愿意松口,也放下心来,可就在这时,没人注意到的溟忽然掏出兜里的另一把枪,对准温岺秋连开数枪。那子弹与普通子弹不同,速度快,且带着异样的声响。温岺秋全心都是纪舒暖,发现时已是躲闪不及,而纪舒暖却留意到了没人注意的溟。
她看到那几枚子弹破风而来,想也没想,用最后的余力将温岺秋推开,那三枚子弹中,有两枚落地后便消失不见,另一枚打在纪舒暖肩膀处,没有留下任何外伤,甚至并未出血,可纪舒暖中弹后,却像是忽然被剥去了灵魂,全身瘫软在地上,双眸近乎失去焦距。“阿暖!阿暖!”这一切只发生在数秒间,温岺秋回过神,她立刻扶起倒在地上的纪舒暖,人已经昏迷,可温岺秋的恨意却再也压制不住。她疯了一般得冲过去,双眸猩红得盯着溟,却再一次被万寂拦下。
“让开,我今日,必杀他。”温岺秋眼里布满血丝,那猩红的眸死盯着万寂身后的人,后者却忽然笑起来。“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除了你这女鬼,我没做错什么,是那人傻,为你挡下了那消魂,她死定了,她哈哈哈…她没救了。”溟狰狞得笑着,而他这句话也让温岺秋心凉一片,她怔怔得看着万寂,似乎在等待对方的解答。“温施主,劣徒所做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纪施主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万寂轻声说着,回身在溟的额头一点,后者便昏迷过去。温岺秋此刻顾不得理会溟,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只在纪舒暖身上。她不愿相信溟说的是真的,更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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