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没哭!我我——”那头呼吸重了点,“我鼻炎,一直这样,没哭。又、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也不是小孩儿。”
“叮”
楼层到了。
她走去房间,轻笑道:“那就好。”
房间是套房,大而安静,已经被酒店客房部整理得干净如新。
莫祎祎坐上柔软的床面,身体对床天生的依赖顿时涌现,困意如潮翻涌。
她强打起精神,听那头路路说的话。
“你工作这样也没办法啦,就是下次——下次跟我吱声就好了。”
莫祎祎眼皮掀了掀。
下次?
听上去,这似乎是个承诺。
她不出声。
何鹿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稍稍有那么点儿逾距,赶紧挽尊:“也不是必须啦!就是、就是——”
莫祎祎抬手,揉了揉僵硬的后颈,淡淡道:
“如果我不呢。”
听筒瞬间安静了,连呼吸声似乎也没了。
“——如果我忘了,你的鼻炎是不是要加重?”
“……才不会。”那头声音高昂几度,“你捉弄我!”
何鹿坐在桌前,握着手机,心情在短短数秒内高高跃起又重重摔落,这会儿脸上的表情是又滑稽又好玩,她用力擤了下鼻子,再用力朝垃圾桶隔空抛去纸团。
力度很大,没对准。
她走去捡起来,使劲儿丢进桶里。
明知道,明知道她哭了,还拿来调笑。
句号这人,真是,真是……
太坏了!
真想拉黑啊。
她紧紧握着手机,想听她要再说什么。
听筒那端沉寂了一分钟,没有人声,只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她安心等着。
“抱歉,有人给我送文件。”
“哦。”
“刚才话没说完——”
何鹿嗯了声。
所以?
她等着呢。
句号似乎是笑了,听不清笑声,但忽然变重的呼吸清清楚楚地,透过听筒跨越距离,飘进了何鹿的耳里:
“那我只好报备了,谁让你有鼻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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