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星听了,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明明不是这样软弱容易感动的人,可是从知道父亲生了这样的大病以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流掉了这辈子最多的泪水。
周奕将她搂在怀里劝慰了一会儿,他也不能多呆,集团公司那边也很忙碌,他请了一天半的假回来已经是硬挤出来的,下午他就得赶回去工作,晚上还得加班才能追上请假这两天的工作进度。
苏南星抹了抹眼泪,想到这个时候她得成为父母的支柱,可是周奕的怀抱让她眷恋,她又靠了一会儿,感觉像是从他身上吸足了勇气,才说:“你回去上班吧,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的。”
周奕摸了摸她的头,“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周末我回来帮你。”
苏南星点了点头,挺直了身子,说:“没事儿,你工作要紧。”
周奕很快走了,苏父的第一次化疗也结束了。
化疗比他们想的让苏父更难受,苏父本来想一直忍着,可是当天晚上他吃东西之后就吐了,好不容易咽进去的稀粥都吐了出去,后来只喝了点清水。
直到第二天,苏父才慢慢的吃进去一些稀粥和面条,可是吃饭和喝水对苏父而言已经变成一件痛苦的事情,更痛苦的是每顿饭都要吃的中药汤,那个味道难闻到让苏父含在嘴里就想吐。
才几天的功夫,苏父就虚弱了下去。
但苏父还安慰他们,“没事,我再坚持几次就好了,化疗之后我的癌细胞就不扩散了,不扩散就是好事。”
虽然这么说,可是第二次化疗之后,他的头发开始掉,掉得左一块右一快的,头皮像斑秃一样。
周父让苏南星去给他买顶软帽子,戴了几天之后,苏母坐在床边给苏父织了一顶红色毛线帽子,上面还织了“幸运康复”这四个字,苏父看着帽子忍不住笑了。
天气好的时候在院子里晒太阳遇到别的病友,苏父还指着自己的帽子说:“老伴儿给我织的。”别的老头羡慕,苏父开玩笑说:“幸亏没给我织个绿的,要不然我成什么了?”开着干巴巴的、无伤大雅的玩笑,大概是病中最大的乐趣了。
苏南星父亲得癌症的事很快在公司里传开了,她的同事们也都来探望了。
先来探望的是丁琰,他领着两位市公司的部长,还有苏南星的属下来医院探望,市公司的人跟苏南星共事时间毕竟不长,大家只坐了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像这种关系的人来探望病人,就是人来了,坐一坐走过场都是面子,最终随点份子钱算是表达的了心意。
虽然苏南星现在不缺钱了,但他们能来探望都是心意和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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