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你自己去。”程斯蔚说。
“别啊!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他妈无聊……我爹这几天跟疯了一样,每天公司也不去就坐在家看着我,我游戏不敢打妞不敢泡,我都他妈快入定了。”这么一大串话说完,程斯蔚还不理他,贺莱直接把程斯蔚手里的笔抢走,说:“下午的课不上了,我找人给咱俩签到。”
程斯蔚偏过头,看着窗外停在枝头的麻雀,说:“随便。”
下午四点,天空阴的像是随时会引发一场暴雨,程斯蔚跟着贺莱往校门口走,快到门卫室的时候,程斯蔚突然停下来,贺莱回过头有些纳闷地看他,程斯蔚扬了扬下巴:“我家车在那儿停着呢。”
“你妈什么时候管你管这么严了?”
“可能是她又给谁下绊子了吧。”程斯蔚无所谓地说,“害怕别人弄死我。”
贺莱没对程斯蔚这句话做出任何评价,他跟程斯蔚折返到学校侧门,跟门卫大叔好说歹说才被放出去。往前走了几百米他们两个才打上车,贺莱坐上车,看着手机报了个地址。
“我还挺紧张。”贺莱在他旁边搓了搓手。
程斯蔚看着有些发黑的靠背,把身体挺得很直:“紧张什么。”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这种场面,我以前听我爸讲过,前几年管得不太严的时候……”贺莱说到这儿,斜着眼看了眼司机,凑到程斯蔚耳边压低声音说:“胳膊腿儿乱飞的都有。”
想到那双黑漆漆的眼,程斯蔚笑了一声:“别他妈乱扯了你。”
“谁跟你扯了?你天天被你妈宝贝的跟个文物一样,外面的事儿你当然不知道。”贺莱叹口气,“少爷,外面的世界不像你想的那么太平啊。”
程斯蔚看着窗外,语气轻松地骂了贺莱一句:“你知道个屁。”
车子开到城郊停下来,贺莱下了车,走到马路对面的轿车旁,弯腰跟司机说了两句话,司机就开门下来,把车钥匙递给他。
“你别这么看我。”贺莱解释说,“出租车压根儿别想开进去,直接就给你堵外头了。”
车子停在桥头,程斯蔚看着贺莱坐在驾驶位上捣鼓,一会儿打开了远光灯,一会儿又不小心启动雨刷器。雨刷器在干燥的车玻璃上有规律地来回划动,发出有些刺耳的响声,贺莱低声说了句脏话,埋头在那儿找开关。
“我不想去了。”程斯蔚说。
贺莱这边还在找雨刷器开关,他找着一个按钮,按了一下之后,雨刷器停下来了,贺莱笑着扭头看他,问:“你刚刚说啥?”
“我说,我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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