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很大,厚茧粗糙,时生觉着这个温度很舒服,就抓着他的手腕偏头蹭了几下。陆凛站在他身后,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你骑摩托车回去吗?”他往后仰头看陆凛,眼睛亮晶晶的,对上陆凛的喉结一动。
“……你坐轮椅车后座去,我带你。”
“不要面子了?”
陆凛低哼一声,“拜你所赐,小拖油瓶。”
时生又被抱到后座上,唇角显露笑意。然而恍惚间,他又对于这个称谓隐隐觉着耳熟。
等到他们俩一前一后坐上双人轮椅车,陆凛捏着油门,车就滴滴开了起来,非常平稳地驶在道路上。
路旁烤面筋的大叔抬起头奇怪地看他们一眼,扭头看向一旁同摆摊的。
“新出的城市观光车?”
新疆大叔颠了把羊肉串,点点头:“可能吧。”
时生握着柄手处,张手在路灯下伸出五指,阴影投在陆凛的衬衫上,好像从前自行车响铃叮当地骑过小径,他也坐在车后座上拽着那人的衣角,阳光下的发梢都沾着湿意。
“有校霸载我去上学,他们肯定不敢再欺负我。”他挥舞拳头。
“小拖油瓶,今天要是再被人堵在厕所里,别说你是我陆凛的小弟。”
“好的,大哥!”
……
时生晃荡脑袋,再想记起些什么,却又没有了。
他们去了药店,买回来马来酸氯苯那敏和氯雷他定片,回到宿舍后陆凛就给他削了个梨头,解酒。
时生咬得嘎嘣脆,陆凛忽然低下头来,凑近闻了闻。
“你干什么?”他鼓囊着腮帮子眨眨眼,不动了。
“闻闻你酒气散了没,马来酸氯苯那敏会和酒精起反应。”陆凛起身来,“还好吗?要不要再去医院?”
“没事,我好多了。”
他瞟了眼手表,如果这个点去挂盐水,今晚陆凛就别想睡好觉了。
陆凛闻言,抓起他手腕轻轻摩挲着,好像红疹是有小了点,没有他刚到饭店时候那么吓人。
“你先去洗个澡,哪里不舒服和我说?”
“好。”
时生撑手起来,给脚套上塑料袋,拎盆跳进了浴室。室门关上,陆凛眯眼望着。
刺啦一下,花洒喷出水来,水汽蒸腾洋溢起。
时生垂首一手撑墙,忍不住伸手去抓,身子因为痒意而绷紧,水自发间淅淅沥沥淋下,挂在发尾,一滴滴落在脚前。越抓越痒,他只能伸手将水龙头掰去冷水方向,靠这个方法减轻痒感。
然而哗啦冷水一淋到身上,就冻得他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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