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先去厨房里望了眼,想让王姨做点宵夜,这哪里用他来提醒,早就备着了。
季长宁原地转了转,往浴室的方向去。
沈逸尘在浴缸里闭目养神,有人打开门走到他面前,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这脚步声他一听就知道是谁的。
既然他闭着眼,季长宁蹲浴缸旁肆无忌惮地盯着人看,平心而论沈逸尘长得确实好,眉目俊朗,气质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怕他没有钱,季长宁想也会有很多人想跟他共度良宵。
不过此时大少爷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看来真是累了。季长宁半眯着眼睛,有心要使坏,睡什么睡起来嗨,他两只微凉的手摸上沈逸尘的脸,然后捏着耳垂揉来揉去,动作轻柔暧昧。
沈逸尘终于睁开眼,懒洋洋地说:“这是要干什么?”
季长宁笑的很灿烂:“干我!”然后倾身上前在他侧脸啵了一口,下一秒他就被带进水里。
OK!
勾引成功。
季长宁在心里冷笑,他对陈安的说法嗤之以鼻,他根本不需要学什么新花样,只要勾勾手指,沈逸尘就会像条狗一样扑上来,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早已摸清沈逸尘的痒处。
但有些事并不受他控制,沈逸尘兴致很高,季长宁招架不住,说好的工作很忙呢,不用倒时差吗,他不明白这人精力为什么这么好,他浑浑噩噩地求饶,说自己很累了,还加班,想去睡觉,明天要早起。
沈逸尘问他忙什么,说来听听。
本来就是骗人的,支支吾吾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编不出来了,他就去啃沈逸尘的嘴巴,说个屁啊不说了。
完事后季长宁嗓子有点哑,他拿手背抹眼泪,沈逸尘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先是五指相扣,然后捏着他的手指玩,用那种吃饱餍足的语气问他:“戒指呢,为什么不戴着?”
“影响手感,放房间了。”大概吧,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
沈逸尘意味不明地看他,倒是没继续说话,又凑上去亲了一会.季长宁觉得自己要被热水泡融化了,出了一身汗,他推开沈逸尘结实的胸膛,叹了一声说:“困了,去睡觉。”
然后他穿上浴袍就跑回了房间,管家他们都很识趣的,屋子里像是只有他们两个在,根本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他一走,沈逸尘也起来了,离开前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浴室柜的顶层,果不其然上边放了东西,看清是什么东西时沈逸尘手背青筋暴跳,一个是沾有水珠的机械手表,另一个是银白色的戒指。
这是季长宁的坏习惯,家里总是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他见过季长宁某次爬山回家,帽子、背包、外套、手机边走边放,管家就跟在他后面一样样的收拾,看着糟心。
价值不菲的手表被他放在一旁,沈逸尘把戒指放在灯光下打量,内侧有他名字的字母缩写,这是对戒,另一个刻有季长宁名字的在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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