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
而且我没有和封樾一起。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一百一十)
封樾是去工作了。
他要出差几天,去实地考察。
走之前还和我说他不想去,但这个应该很重要吧?
我一个外行人,也知道实地考察应该是很重要的。
封樾留在家里的最后几天格外黏人。
他需要准备很多东西,但除了准备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
我查了当地未来几天的天气,帮他选了要带的衣服。
封樾的衣柜很单调,颜色是格外统一的黑白灰,样式也简单,多数都是西装,只不过是隆重或者不隆重的分别。
我不太会装西装,封樾却说随便折,他从背后压着我,握着我的双手带我折衣服。
我以为西装会有特别的折法,结果封樾也只是随意地弄。
袖子往衣服中间一扔,两边一拎,再对折。
封樾把衣服推到一边,我惊讶地拦了拦:“这样真的可以……”
“唔嗯……”
“折什么衣服啊……”封樾有点气愤地捏着我的下巴尖吻上来。
我估计衣服都被我们压皱了。
后来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听隔壁封樾和他的助理一样一样地交代,才知道原来西装真的是不能乱折的。
(一百一十一)
郁南叫住了我。
我没想到他能认出我,毕竟河边路灯很暗,而他看起来略微有些不省人事。
“你没事吧。”我走上去,歪了歪身子看他。
郁南忽然捂着脸笑了一会儿。
等他终于缓到能说话的程度了,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拉过去,我甚至在他身上撞了一下。
“宋……”他皱了皱眉,好像是在回忆,“音……宋音。”
“你名字好奇怪啊。”他慢慢松开了我。
“要我送你回家吗?”我问。
我想郁南怎么样也算是封樾的同事吧。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郁南的手。
我想到封樾曾经说的,不能亏欠他。
“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就要送?”郁南嗤笑了一声。
现在看来他也没有醉到完全不清醒的程度,于是我换了个问法:“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人来送你吗?”
郁南转过身撑着路边的栏杆。
他脚下就是河。
晚上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很乱,露出光洁的、饱满的额头。
郁南眯着眼,过了一会儿,才同我说:“我现在想要封樾来接我,你能做到吗?”
我愣了一下,真的掏出手机给封樾打电话。
郁南大约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脸上神色变了变,一步跨过来夺走了我的手机,手指慌乱地摁了几下。
“你是不是觉得很骄傲?”他突然大吼道。
“你得到封樾了!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你随随便便就得到了,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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