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颜,不喝了,不然等会回不去了。”唐最说着要收盘。
陶颜哪能放他走:“不行,不行,你不把我灌趴,不能走。”
“喝酒不开车,开车 不喝酒……”
“我们喊代驾……”
唐最懵着脑袋又和她划了好几圈,最后以陶颜抱着酒杯倒在桌子上收场。
唐最看着眼前的破烂摊子,音响里是震耳欲聋的土味DJ,不知道是谁刚才添到了歌单,地上的酒杯东倒西歪,而歪在椅子上的傅一骞还时不时抬臂跟着嗷嗷两声。
他茫然的抓了抓头,也醉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会想他这是把傅一骞和陶颜给灌醉了吗。
一会又想,邵行洲那个王八蛋怎么不管他,以前他掉泥坑里邵行洲都没嫌弃他把他背回家了。
唐最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脑子里闪过了一些以前的片段。
也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记得当时他和邵行洲吵得挺凶。
他临近分化期,身体弱,但不饶人,推了邵行洲好几下,结果自己没站稳摔泥坑里了。
好像是因为下雨,快到夏天了,那段时间淮市雨特别多,街上总是有很多积水坑。
邵行洲背着他,雨停了,傍晚天边儿金灿灿的,而他又气又委屈。
当时他那么不讲理邵行洲都没生气,可能是好多年人变了,现在这么点小事就和他冷战。
alpha,都是狗。
他脸烫的厉害,翻出手机,看到因为忘记删除消息草稿而一直顶在第一位的“狗”,他点开,用食指点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后,发了条语音,只有两秒钟。
[王八蛋。]
——
另一边戴着口罩和帽子刚进k吧的邵行洲,听着他和唐最从上次中秋节以来的第一条消息。
一条简短的语音。
听声就知道喝多了,鼻音浓重,话尾轻颤,细听还带着那么点委屈,语气里净是虚张声势。
邵行洲突然就有一点恶劣的想法,如果他那天不惹唐最,是不是就听不到这小崽子脆弱又委屈的埋怨。
他加快脚步,上了二楼最里面,找到了陶颜告诉他的包厢,刚打开门,里面就掉出一个人。
是喝的快走出含笑半步颠的唐最。
发带被他滚得乱七八糟快绷到脸上了,邵行洲一手环着他的腰防止他站不稳滑下去,另一只手给他把发带摘了下来,细碎的刘海没了支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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