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说是累了。”
“他还会累?”
“我不知道。”
葛秀夫望着前方墙壁,出了会儿神,紧接着向傅燕云一招手:“你说我要是借着天神老弟的东风,索性直接干他一票大的,会怎么样?”
“会死。”
“嗯?”
傅燕云抬手向上指了指:“你别忘了,他虽然没脑子,很听你的话,但他也随时可能消失。你现在让他把你架起来了,架到九霄云外那么高了,万一他忽然撤了梯子,你除了粉身碎骨、还有第二条活路吗?”
葛秀夫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也不是想让他直接抬举我,我是打算先让叶烈真把该办的事情全办完了,再让他上叶烈真的身,到了那个时候,我白得一位听话的大帅,不是也挺好的?”
“叶烈真应该不会像西凉那样肯把身体让给他。他不是说过么,很多人不肯像西凉一样沉睡,试图和他争抢身体,最后就变成了旁人眼中的疯子。”
说到这里,他略一停顿,又道:“我当然是很希望让他离开西凉,我对叶烈真也没有任何感情。如果你对风险不介意的话,那我赞成你让他到叶那里去。”
葛秀夫压低声音说道:“这算什么风险,要疯是叶烈真疯,又不是我们疯。”
随即他抬头注视了傅燕云:“我二舅已经查清楚了,在海滨别墅要对我斩尽杀绝的人,就是叶烈真。而且他杀我并不是他看我是个劲敌,他杀我是为了杀鸡儆猴,是为了警告我身后的人。又要杀我,又看不起我,这他妈的就太可恨了!”
他一咬嘴唇:“饶不了他。”
然后环顾四周,他问傅燕云:“家里还有酒吗?”
“这个时候你还喝酒?”
“我又不往醉里喝,少喝两口,压压心慌。”
“你还会慌?”
“我又不是吓得发慌,我是激动,激动得心慌。”
傅燕云对着正前方的玻璃橱柜一抬下颏:“下边柜子里有,自己找。我要去休息了,要是半夜叶烈真杀了过来,记得自己出去受死,不要连累我们。”
葛秀夫冲着他一笑:“你这个嘴。”
傅燕云不理会,转身上了楼去,也不知道今夜弟弟会不会回来,他总觉着自己对待弟弟还算可以,但弟弟在他面前,时常又会出现类似炸毛的反应,好像已经被自己压迫出了心病似的。
无论回不回来,他都要把房中的那个弟弟安顿好,给他洗洗澡,换身干净衣服,让他可以躺下来歇歇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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