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被酒精迷的大脑有些不通顺,只眯着眼:“以前从来不让进镇里的,你怎么进来了?”
“我第一次做,那老板也没和我说这事啊,你得问问你老板”,乔楠耸肩,“快出来搬钱,搬完我要走了。”
老头迟疑了一下,门缝依旧没打开,“你稍等,我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乔楠半阖着眼,不耐烦的催他:“先搬完再打行不行?我还赶着走呢,你们这地界可不是人待得,冻得要死,您打算把我丢外头受冻啊?
老板开销里可没医保。我就没见过您这种待客之道的,把送钱的客人丢雪地里。”
说着她举了举泛红的手,招呼:“一共二十八箱,你来点一下对不对。”
老头被她说的有些动摇,他在这待了这么多年确实从没人知道过他在做什么,每个月只要把上头大老板的钱运到峡谷里头就成,而那头的钱这个月是差不多应该到了的。
他遇过好几个送镖的,脾气性格都很火爆,面前这个女人的行为看不出什么疑点。
于是他缓缓打开了门,从一旁的破衣架上拿起毡帽,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乔楠透过大开的门,瞄见了房子里的情景,简简单单的桌椅,电视里正在放映着西游记,而在桌子上倒扣着一部老人机。
她的唇角勾了勾,目光扫在老头被雪落出一片白的毡帽上,缓缓走近,然后一棍子敲在了他背上。
这一棍子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老头发出哎呦一声叫嚷,踉踉跄跄的撞上了乔楠停在那里的车,乔楠没等什么,拿棍子横着抵在老头背上,迫使他贴在车上离不开。
“你是做什么的!”发现不对的老头很惊慌,他尝试着挣脱,却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比不过这个小姑娘的手劲儿。
“老爷爷,别急也别想着喊村子里的人来”,乔楠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上:“你应该也不想曝光自己这么些年都在干什么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老头反应过来,“我就出门旅旅游,我什么都没做。”
“是啊,旅游”,乔楠咧嘴笑了笑,却干脆的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别和我装,我不吃你那套。”
老头被踢倒在地疼的半天起不来身,乔楠抬脚碾在他胸口,慢条斯理的说:“不管你知不知道你老板做什么的,不过你老板确实弄死了我亲人,我找他报个仇不过分吧?”
“那你他妈的去找他啊,找我干嘛?”
老头用着胸口几乎被碾压掉的空气吐出这句话,他现在看这个表面笑意盈盈却目光阴翳,像条吐着芯子的毒蛇一般的女人和看鬼一样。
“对啊,冤有头债有主,不过我们都是文明人,要用法治社会的方法解决问题嘛”,乔楠笑着说:“就麻烦你将功赎罪给我带个路,去见识一下能买下人命的金库吧。”
“不、不行”,老头下意识摇头,乔楠脸色不变,脚下继续用力,指尖夹着烟极轻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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