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直到她三十一岁才渐渐好转。
后面整整一年她们都在内蒙古的阿拉善沙漠边,黄沙堆里打滚,西伯利亚的飓风吹的人发丝猎猎,边浅却像是突然有了劲头,无论何时都笑意盎然。
她那时候半夜站在沙丘顶上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含着醉意对乔楠笑:我找到自己想找到东西了。
从内蒙古回南方后边浅过了好几个月才联系她,是拜托她帮忙找个关系能不能把一个小孩的户口落在她名下。
那个小孩叫边夏,是边浅三十一岁在路边捡到的小孩。
边浅说:爸爸妈妈死了之后心底好像总是空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
把边夏捡回去之后那块空的却突然满了。
那时候边浅才知道那一块是回家时点起的一盏灯,是偌大的房子中另一个让人安心放心的人的呼吸声,是心底的那么一点挂念,她就缺这么一点儿,边夏这个小孩帮她补全了。
她说找时间让乔楠和边夏见见,那孩子警惕心太强,还有点自卑倔强不喜欢拍照,否则怎么也要让她乔楠姐姐提前看看照片认认人。
户口的事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办下来,但两人却帮边夏弄到了一所不错的中学的入学资格只等着来年夏天入学。
可这些却没有来得及做了,来年,边浅三十三岁时她死在了折顿峡谷里,连尸体都找不到。
乔楠受她临终嘱托照顾边夏,却因为盯着她的人还没有撤离怕将火引去边夏身上而不敢立马去找到她甚至不敢联系她,那时乔楠受伤严重,从心到身都无比颓败,没有一丝反抗保护身边人的能力。
等她伤好,确定盯着她的人已经离开动身前往杭州时那里却已经人去楼空,再也找不到边夏的身影。
乔楠没有放弃过寻找边夏,却没预料到过会在这里遇见她。
看一眼乖巧坐在后座一动不动只用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阿炬,她实在无法将她和边浅曾经跟自己描述过的倔强敏感白白净净的边夏联系到一起。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边夏?”出于谨慎,乔楠低声问道:“而且你真的是小女孩?”
乔楠看来看去都觉得她实在是个天衣无缝的男孩。
“我确实是女孩儿啊,不信我可以脱给你看。”说着边夏就要开始耿直的脱上衣。
乔楠连忙一只手止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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