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尴尬地摸了摸眼角,眼角还是湿的,她说:“我梦见……”
但即使是梦,她也不敢说出来。
阮秋池续道:“梦见什么都没关系,梦里都是假的。”
林沐强笑道:“对,都是假的。”
阮秋池手温柔地抚着林沐肩背,害怕和恐惧慢慢从身体里褪去,但林沐还是心有余悸,不敢睡觉,说:“阿阮,你亲亲我吧。”
阮秋池倾身过去,含住她嘴唇。
林沐不敢闭眼,睁着眼与阮秋池接吻,阮秋池的吻如细细密密的春雨,渐渐包裹住她的全身,直到她也化为一滩泞泥春水。
林沐好似成了水上的一叶扁舟,而阮秋池是持桨划船的人,她身体随着阮秋池动作沉浮、摇曳。
“天亮了?”林沐偏头看向窗帘方向,窗帘缝隙里透出熹微光芒,已经不再是之前如墨的黑。
阮秋池不动声色地揉了揉手腕,支着耳朵听了听,说:“好像还下雨了,你要睡了吗?”
听到下雨,林沐身体一紧,侧过身体,捉住阮秋池手腕。
阮秋池笑得有些无奈,轻声问:“是还不困吗?”
林沐点头,又摇头,说:“我不敢睡,我刚梦到下大雨,而我带着菊花去看你的……墓碑。”
阮秋池面色一白,伸手搂着她,声音无比温柔,说:“我就好好的在这里,刚刚你不是亲身体会过了么?别胡思乱想。”
林沐脸一红,替阮秋池揉了揉手腕:“但我还是害怕,你手酸了吗?”
阮秋池不答反问:“还要做吗?”
林沐摇头,靠在阮秋池臂弯里,不确定道:“阿阮,你身体真的好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阮秋池圈住林沐身体,微微阖上眼,轻声说:“对,是真的。”
“那就好。”林沐小声回道。
床头灯没关,藉着灯光,林沐一寸一寸地欣赏着阮秋池面容,阮秋池似乎困极了,闭上眼睛后,很快传来清浅平稳的呼吸声。
林沐很想静静地守着阮秋池,终究抵不住困意袭来,再次进入梦乡。
这次没有大雨,没有墓碑,只有轻柔的风和纯净的雪,而她们手牵手徜徉着风,观赏着雪。
林沐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她立刻扭头,看向身侧,阮秋池正温柔地看着她,锁骨上还留有她昨晚弄出来的齿印。
阮秋池:“早上好。”
“早上好。”林沐这才注意到阮秋池已经换上衣服,“你起来过?”
阮秋池:“嗯,起来洗了个澡。”
林沐想到昨晚自己要了又要,眼神不自在地躲闪了一下,身体似乎也不舒服起来,她指尖搭在阮秋池锁骨上:“你觉得怎么样?”
阮秋池:“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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