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车内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看到这双手还有微微露出的皓腕,离得近的人都想一窥车中人的真容。
有这样一双手,想必真人也是天人之姿。
盛卿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车外的白津,白津将腰牌亮给了守卫。
见到那腰牌,几个守卫相视一眼后,立即恭敬道:“属下参见四殿下。”
整个南越的人都知道陛下找到了当年遗落在外的四皇子,这四皇子乃是先皇后嫡子,身份尊贵,若是不出意外,这皇位本应该由这位四殿下继承。
可惜四殿下在民间流落多年不说,还是个男孕之体,根本就不能继承大统。
若非如此,哪里还轮得到城中那几个殿下争皇位!
众人默默地为车上的这位四皇子感到可惜。
殊不知车上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他们口中尊贵无比的小皇子此刻刚被人欺负完,正红着眼尾嗔怒地看向正紧紧地抱住他的男人。
而男人似乎很喜欢盛卿这种毫无威慑的凶狠,忍不住用下巴在青年白皙的脸颊上蹭了蹭。
岂料,却被怀中人嫌弃地推开,“适可而止,懂?”
可能是因为之前离别太久,回江都这一路上,魏凛可没少在他身上揩油。
虽然魏凛顾及他的身体,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也不知道魏凛是不是偷学了什么,各种本事渐长,总能把盛卿弄得最后只能瘫在他的怀里。
盛卿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魏凛用来把他拴在身边的新策略。
之前他们商量是打算让魏凛趁南越内乱的机会直接出兵南越,但是打仗总是要有伤亡,南越又是一个在南方延续了近千年的古国,可以说是底蕴丰富,实力不容小觑,跟本就是魏凛南下时随手灭掉的那些小割据势力能比的。
双方开战,就算如今的南越再逊,这一仗也得打上些时日,到最后,流离失所的还是普通百姓。
因此,盛卿心中有一个可以不动一兵一卒,能够极大减少伤亡就能拿下南越的方法。
所以盛卿就继续回到了南越,盛卿本想让魏凛回去听他的好消息,可惜魏凛担心盛卿的安危,说什么都要跟过来,所以盛卿只好让魏凛易容跟着他来到了江都。
还让魏凛给晨朔那边通个信,毕竟魏凛这已经是第二次消失了,皇帝又丢了,盛卿想想就知道晨朔他们定然心急。
“你这皇帝还真是不让下属省心!”距离他的府邸还有一段距离,盛卿就靠在为魏凛肩膀上吐槽。
可魏凛显然有点不服气,开口道:“朕之前从未让人他们担心过。”
听到魏凛这话,盛卿轻笑,魏凛这潜台词不就是“朕没让你们担心过,现在担心两回怎么了”,还真是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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