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一群侍卫乌泱泱地往他这边来,盛卿心凉了半截,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天,还是逃不掉殉葬的命运吗?
盛卿不禁生出几分无力感来。
宫中的侍卫行动很快,看到盛卿后立即毫不客气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架走了。
此刻的盛卿已经放弃挣扎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次逃走的机会了。
既然如此,爱咋咋地吧,万一他这边一死就能回家了也说不定?
但是盛卿随即又想到他之前的身体说不定已经炸得就剩残肢了,就算真的活过来了那模样想必也挺重口的,从小他妈就总是不害臊的炫耀自家儿子生得漂亮,看到他那副样子,她一定很伤心吧……
离家在外不思母,不然就容易像盛卿这般……泪失禁。
穿书这些天,盛卿不仅对于这里严苛的封建等级制度感到水土不服,没有任何归属感,而且还要时刻想着自己穿的这具身体的凄惨结局,此时再想到不明生死的前身以及可能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他那根绷着的神经终于因为绷得太紧断了。
在侍卫粗鲁地拉扯下,盛卿眼中蓄泪,眼尾和鼻尖泛红,本应该张扬充满神采的桃花眼此刻全是认命了的麻木。
盛卿如同刚才向他挑衅的李侍君一样,被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精致陪葬品一般拖走。
魏凛一身玄衣与黑暗融为一体,再加上他有意隐蔽,因此满眼都是价值连城的皇后娘娘的侍卫们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漠然地看着盛卿被拖走,唯有盛卿那双漂亮的眼睛失去光泽的时候,他才微微蹙了下眉,但这种细微的变化也只是稍纵即逝。
这个下场是那妖妃罪有应得,没什么可惜的,即便他们……
想到这一层,魏凛突然有些烦躁,上辈子他满心仇恨,宛若恶鬼,自然从未想过情爱之事,更加不曾料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那妖妃行那种荒唐之事。
“王爷,一切都已就绪,就剩您一声令下了。”
这时一个暗卫来到魏凛打断了他烦躁的思绪。
“那便行动吧。”魏凛语气平缓,毫无感情色彩,仿佛是在说‘吃饭了’这种平常的小事,而不是在行篡位谋逆之事。
“是!”
与魏凛的波澜不惊相反,那暗卫语气激动,眼神中满是炙热。
五年前的那一役,因为皇帝昏庸,朝廷内外奸臣得势,老王爷、世子还有几万幽云铁骑命丧狄北,那几万骑兵中就有他的父亲,如今小公子卧薪尝胆五年,终于要带着他们推翻这腐朽不堪的大齐王朝,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等等!”
晨朔正要离开给兄弟们通信,就被魏凛叫住。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晨朔以为魏凛是有什么秘密安排,按照他们王爷的性子,可能是先烧几间宫室造成混乱或者是先暗杀几个大奸臣杀鸡儆猴,亦或是劫了老皇帝的棺椁将其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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