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额角刺激得一抽一抽的疼,他微微蹙起眉头,轻轻按了按额角,腰部以下仍然有些麻木。
昨晚宗楚带着气不让他好过,动作狠了,宗楚又有把东西留在他身体里的习惯,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沈余也才勉强习惯。
他轻轻叹了口气。
他说自身难保,不是夸张。
宗楚对他工作这件事很不满意,沈余费了点心思才留下这唯一的外出活动。
他现在手里的是个大项目,片方那边请了不少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出山,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不去,说不过去。
当然,打了招呼不去,同样说不过去。不过现在这个招呼打是不打,显然轮不到他来做决定,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招惹宗楚,给他理由彻底断了自己的工作。
沈余薄唇轻轻抿了抿,圆润窄小的唇珠轻点在浅色的唇瓣上,像朵失了血色的花瓣。
德叔捧着一杯热好的牛奶,敲了敲门。
“您进来吧。”
沈余轻声说。
德叔手脚放轻进门,他先看了眼靠在床头的青年,默默收敛了视线,把牛奶放在床头,瓷杯和柜子碰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轻响。
沈余睁开眼睛,他看着手中奶白色的杯子,低声问:“先生说了我什么时候能去工作吗?”
德叔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一口气,叹道,“小少爷,五爷也是为你好,今天歇一天,检查好了养养身体再去-也不影响什么,片场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
沈余安静听着,表情平淡的点头。
他知道了,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今天别想出公馆大门。
宗楚的家世和背景造就了他说一不二的性格,他要做什么决定,从来不需要知会被决定者,沈余跟了他四年,早已经熟知这一点,也明白再多说什么都没用。
“我能给飞哥打个电话吗?”
他握着温暖的瓷杯,又问道。
电话昨晚放在床头柜上,早起刚醒的时候就已经被拿走了。
宗楚要断了他的硬气,从来都是干脆又凌厉的手段。
德叔显而易见的犹豫了几秒,为难的说:“小少爷,五爷已经叫人和那边通知好了,您静养期间,工作这些还是放放,对养身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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