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蹙了蹙眉心,阿青倒的确是有体寒的毛病,天越冷越明显,手脚冰凉,有时候一夜过来也捂不热,她只当是自小生长在山上,湿气重温度低的缘故,可如今竟到了昏迷不醒生死未知的地步……
她点点头,也再顾不得许多了,紧紧攥住她的手心,淡声道:“陛下是有体寒的症状。”
姜太医皱眉,说:“只怕是这一回寒入骨髓了……”
沈蕴眸光落在怀里人的脸庞上,淡淡问:“姜太医可有法子医治?”
“这症状臣倒是从未见过,不知该如何下方子……”
二喜站在一旁,
见状忙道:“奴才这就去再弄些炭火来!”说着就转身出了大殿。
沈蕴心里定了定,问:“灌输内力的法子可行么?”
身旁绛朱惊道:“姑娘……”
习武之人内力最为重要,是护身的根本,丧失内力甚者几欲还会彻底失去武功,这半辈子的习武心血就全毁于一旦了。
姜太医也顿了下,开口说:“内力纯厚者倒可一试。”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来想法子。”她开口吩咐。
众人听见她的吩咐,全都出了大殿,空荡荡的明间内只留她二人。
帷幔内,霍青钟闭着眼睛歪在沈蕴的怀里,黄晕青灯下,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青影。
看着她闭眼躺在那儿,浑身没有一点活泛气,前儿遭的罪身子还未复原,如今又这般,沈蕴疼得心都要碎了,明明清晨还好好地拥在怀里的人,一夜之间,怎么就成了这样?
若非她半夜来寻她,待明日天亮……她简直不能想像……
喉头碾沙一般酸涩,沈蕴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忍着心酸将人掬起来坐在身前,双手抵住她的下腹与背部,运气缓缓向她体内灌输内力,没一会儿,沈蕴额前已然带起细密的汗珠子了,可身前的这具身体,像是个无底洞一样,沈蕴连输了半个时辰的内力,也丝毫不见她身子暖和些。
沈蕴体力不支,连忙抱住要倒下的霍青钟,平日里身子再冷,她替她捂一会总会好一些,可今日实在是反常,反常地让人害怕。
她轻喊了声:“阿青……”
空荡荡的房间内没有人应她,有种不安袭上心头,沈蕴慌乱地揉搓着她的胳膊,身体,妄图给她一丝丝的温暖,她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居然能冰冷到这样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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