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沉默了须臾。
“雯华。”元珺毫无情绪的嗓音里透出一丝凉薄:“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心狠毒辣了?”
毒杀了自己的皇祖母,现在又偷偷毒害自己的皇兄。她的心是硬的,血也是冷的。即使答应过司马锦不要参合朝廷的漩涡,不要介入后宫的纷争,但这是唯一换回自由的方法。
况且,她若不出手,将来受害的就是自己。对陛下而言,她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种威胁,陛下想要永远高枕无忧,就得让那些秘密永远沉于黑暗里。
司马锦自是清楚这些道理,所以压下心头千言万语,呼吸反复沉吐了数次,勉强平复心底的惊澜,面上神情转为黯然:“你将自己生死孤注一掷,却要我天高海阔……”
“谁叫你是我的软肋。”元珺捧住她的脸颊,亲吻她的紧皱的眉眼,软声相哄:“只有你安然无恙,我才敢放手一搏。你且在外面安排好一切,等我。”
司马锦驳不出话,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个累赘,既会阻碍公主缜密的计划,又是陛下用来要挟公主的一个筹码。
想留留不得,说走不舍走。
呵……
始终是她活得太干净了,总希望以最好的方式解决,可许多事并不能两全。
“你这妖孽!我究竟要如何才能将你降服。”司马锦无可奈何之下更觉负气,长指便伸至湿濡的花房外,不顾轻重地化弄那粒花蒂。
蒂根下方两片鲜红嫩瓣,因为先前的情动,已然饱满充血。垂渴的花穴口一缩一张吐着银丝,等待猛烈的风雨将它狠狠摧残。
不月,二皇子元恪被册立为储,并且过继到了冯皇后的名下。冯妙莲没有生育,有了这个养子,日后便可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太后,所以对太子也十分疼爱有加,视如亲生。
而太子每三天都要去中宫朝见嫡母,亦是非常孝敬冯皇后。此情此景,就像陛下当年一样,明知太皇太后杀了先帝,又杀了自己母妃,还要保持孝义面孔。
这也算是陛下在对太子的另一种历练了。
此外,冯夙那厮十分缠人。自打有了名义,几次三番进宫骚扰元珺,但是回回都碰灰。某一日,他去花楼风流想撒撒心火,熟料被贺纳设了圈套。
自当年陛下将鲜卑复姓改成汉文的单姓,贺兰达纳便改称贺纳,贺兰部也成了贺部。冯夙在花楼里挨了他一顿暴揍后,躺在府里大半个月都没能下床走动,偏偏理亏,不能到陛下面前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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