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她的目光不禁又生出一丝怜香惜玉的温柔。
司马锦没有看她,眼里倒映着池上星星点点的碎光,语气是温是淡:“公主也憔悴了。”
可见她们都受到沉重冲击。
“方才在陛下面前……你是不是怕我会说出那些。”拓跋珺虽然在明知故问。
“是。”司马锦一口承认:“我不明白公主为何要重提起令彼此难堪。”
公主或许觉得无伤大雅,可她心里会因此再度受伤,她不想让这道伤痕变得更深。
“我不是想让你难堪。”拓跋珺不由逼近一步:“陛下的心思不是你表面看去那么简单,或许我这么做会令他对你生了嫌隙,影响你的前程,可你如此出色……”
她顿住声,没再把另层用意说出口。
比起影响对方前程,她更不希望自己心上人成为后妃之一。
司马锦意外地扫来目光,显然听出话里深意。
对上她的视线之际,拓跋珺心里一荡,趁势道:“事已至此,我们就别再兜兜绕绕的谈话,想必你也已经猜到,自七年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
“嗯。”司马锦慢慢一应。
“那当年你也是知道我在房姨的书铺为了你,一直从开市等到闭坊?”
“是。”司马锦不否认。
原来她都知道。拓跋珺眉头略皱:“你为什么不找旁人捎个口信给我?”
司马锦轻咬牙关,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是因为病了才失约,也知道你在家中静养大半个月。可你既然知情,为什么舍得让我苦苦干等?”
“我……当时不够自信。”司马锦语气软了三分。
拓跋珺明白了:“所以那时候你也对我生了好感,就因为你身子骨不行,宁可我失望,也好让你自己收住心思是不是?”
司马锦无法否认,默默点了点头。
拓跋珺是喜是忧,眉头皱紧三分,不由压低嗓音逼问道:“你不妨坦白说,现如今对我是什么想法?”
司马锦颓然垂落目光,缓缓,短而冰冷的几字:“误会一场,已无想法。”
无情的字眼当即在拓跋珺胸口刺穿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大窟窿。
“呵呵呵……”她不禁冷笑,紧盯着司马锦逃避的模样,眼中有些发酸:“七载韶华,我苦思你一人。长庆寺再次邂逅,眼看就是天定的良缘,我不敢错失再三试探。你也给了我回应,虽是轻轻一吻,足以令我天转地旋!我反复品着它度日,总算熬到乞巧那天……尽管那天你我都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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