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夜幕乌沉完全笼罩下来。
一袭人都努力在灌醉司马锦,可对方虽然满脸醉红,端坐的姿态仍旧一副游刃有余。
酒量居然这么好!众人都觉佩服,当下就放弃了灌醉的念头,继续喝下去只会是他们先趴倒。
这骑射跟角抵输了便输了,再要是喝酒都喝不过一个汉人……贺兰达纳眉头一拧,旋即跟身边的一个女眷交头接耳,那姑娘又窃窃私语地把话逐一传下去。
未几,他一句上茅房且先开溜。待他摇晃一走,其余人也随口理由相继的离场。
拓跋珺立着手肘托起梅腮,面上桃花两朵,眸底酒半醺,一言不发地看着一袭人全散尽后,幽幽然叹了一口气:“唉……”
“珺兄。”司马锦会意,温声道:“你若不够尽兴,我们继续喝。”
拓跋珺悦上眉梢,果然锦兄不是那些个斯文木头,也勉去她编诱拐的借口。
兰雅从旁机灵地说:“奴婢这就去拿酒。”
“等等。”拓跋珺清楚大家都在帮自己制造良机,她岂可辜负,便唤住脚步飞快的侍女,吩咐说:“叫人一起多拿几坛子去后殿。”
“是!”兰雅抿唇含笑跨出殿门,公主这是准备发酒威了。
她这一走,殿内气氛就快速沉寂下来。
拓跋珺终于可以专心把目光凝聚在心上人身上,看着司马锦那一脸熟透了的绯色,从眉眼、双颊到耳根,又至脖间往里蔓延,将那一身冰清玉骨染得彻底,且红得有些怪异。
“锦兄酒量这般好,可有什么秘诀?”她眼眸微眯,洞悉着这丝异样。
“果然还是瞒不过珺兄。”被看出端倪,司马锦唇角略弯,就知她聪慧,坦诚说:“我偷偷在运功将酒力逼出。”
所以引起周身泛红,看似醉了的模样,其实身上红意越重,人就越清醒。
“昂!”拓跋珺幡然明白:“那上回我们在泰平楼,锦兄也偷偷运功了?”
“嗯……”司马锦不否认,也不多解释,即便那日只是开头运功过一次,后来确确实实陪醉了。但一回与多回有何区别,一旦做了,就表示自己是有在提防着。
拓跋珺眼中的光瞬间暗了一寸。虽然这方法狡猾,可凡事谨慎为妙,她能体谅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对自己一直防着……这点让她多少不觉滋味。
司马锦知道她在想什么,端起自己案上所剩的半壶酒直接一口气灌喉。
咕噜咕噜,拓跋珺看着她豪饮,没了那斯斯文文一本正经作态。
“锦兄……”
“珺兄。”司马锦放下空壶,凝眸一锐,正声道:“今夜我只想陪你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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