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腿上的那只手,手腕上还抱着纱布,红色的部分是渗出来的鲜血。
江中屿没出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充电。
“你还要回去。”叶静用平静的、冷漠的,没有掺杂任何情绪的语气说道,“你父亲在这里,我也在这里,你能去哪儿?”
“您吃药了吗?”江中屿问她。
叶静不答。
江中屿走进她的房间,屋子里有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叶静常年不开窗通风,所以味道极其复杂难闻。
江中屿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老旧的日记,江中屿小时候常看到叶静拿着这本日记看,一看就是一整个下午。如今她应该仍然在看,她陷入自己的回忆太多年,从来都没有走出来过。
药已经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
“不是说,没药的时候要跟薛一说?”江中屿叹了口气,往外走。
叶静猛地一下攥住了他的手腕,她大概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江中屿都有些吃痛。
“你去哪儿?”叶静说,“你不能走。”
“我去给您买药,”江中屿耐着性子说道,“您都多久没吃药了。”
“这药有什么可吃的。”叶静死也不松开他的手,力气程度已经打到让她手背的青筋鼓了起来。
“好,我不去了。”江中屿往回迈了一步,握住她的轮椅把手,“我推你回去休息。”
叶静仍然抓着他的手,像是怕他逃跑一样,嘴里碎碎念着:“我得把你看着,可不能像你爸那样跑了……我得把你看着……”
沈晏白又是一整天都没联系上江中屿。
他没办法,只好联系仓拉,结果仓拉也什么都不说,只道江中屿家里出了点急事,需要处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手里头还有工作,沈晏白真是想立马飞到索加去,看看江中屿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说不定眼下这种时候,江中屿更需要自己在身边的陪伴呢。
晚上十点,沈晏白终于拨通了江中屿的电话号码。
江中屿在院子里坐着,身后的天空还有星星。沈晏白眼睛都亮了:“你放后置上,让我看看星星。”
江中屿把手抬起来,镜头对准天空。星空在发亮,沈晏白的双眼也在发亮:“真是怀念。”
江中屿笑道:“今天工作怎样?”
“就那样呗,”沈晏白说,“按部就班的拍下去。没什么意思。别光说我啊,说说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叶静已经睡下了,叶静睡了江中屿才敢到院子里来给沈晏白打电话,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还好,”江中屿说,“就是可能需要多待一段时间才能回。”
沈晏白“啊”了一声,叹了口气:“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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