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被顾佳强行压倒在床上的林有有,红着眼睛控诉着她的恶行,本能地抓住顾佳的胳膊减轻疼痛,卷长的睫毛不断地扑闪着,紧张得像是受伤的小鸟。处理肩膀的伤口不太疼,只是轻微地出了点血珠。
而额头上的伤口就不一样了,每次在医院里换药就是林有有最害怕的时候,顾佳没在身边看着护士给她换药,她勉勉强强地忍忍,最多红个眼睛,可顾佳一在,林有有就跟开了闸的水库,眼泪汪汪,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这时候顾佳就会将林有有的脑袋放在肩膀上,按住不断乱动的林有有,只要一动,顾佳就会圈得更紧了,命令般地说道:“再乱动,今天继续吃海带排骨汤。”
话音刚落,林有有便乖乖地窝在顾佳的怀里,报复性地将眼泪蹭在顾佳昂贵的西装上,嘴角正止不住得得意时,换药的疼痛,又让笑容消失了,眼眶里重新蓄出眼泪。
现在换成了顾佳给她换药,手法一点都不温柔,简直比护士还暴行!
湿润的碘酒棉一点点擦地动作很轻柔,但酒精的刺激不可能不疼,林有有额上沁出点冷汗,身体不自觉地做出想要拉住顾佳继续消毒的手,还未有动作,顾佳直接一手按住了林有有另一只从枕头下挣脱出来的手,微微含着警告道:“不想更疼,乖乖地别动。”
“呜——”此话一落,本就委屈的林有有彻底地哭了出来,偏过脑袋不让顾佳继续上药,这下顾佳无措了起来,立马放下了酒精棉,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给林有有擦金豆子,软了语气:“子言小打小闹受得伤,他从来不会哭的,你大了子言十来岁怎么比子言还舍得掉金豆子?”
“你也不,不看看我,我受得,受得是什么伤?”林有有边哭边抽咽,还有往大里哭得节奏。
顾佳投降了:“好好好,我的错,那你想如何?药总是要上的,疼也只是一时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林有有抬手挡住了顾佳重新上来凑上来的手,不肯让她再接近:“你哄小孩呢?我刚才眼睛睁阖了好几次,哪里来得就过去了?”
顾佳退一步:“乖一点,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林有有眼睛一亮:“我想去酒……就是那个魔都的迪士尼。”
酒吧两字还未说出,顾佳温和的眼神变得极快,林有有缩了缩脑袋,赶紧地换了一个词,离死亡边缘线更近了一点的感觉真奇妙。
顾佳难得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她自然不可能不得寸进尺的,只是脚还没未跨过去,对面的冷意又使林有有迅速地缩了回来。
“好。”
“顾总,你知道我胸口刺得蓝色浪花是什么刺的吗?”林有有摸了摸自己锁骨下的刺青,疑惑地问道:“看着有点丑,这两年后的品味居然是这样的。”
顾佳凉凉地回答,趁着林有有呆滞的时间,成功地把林有有的手按压了下去,重新擦药:“你为许幻山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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