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吓草,吓死草,你这个女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淡紫色的叶片不痛不痒地拍在手背上,翟忘忧蹙眉不解:“怎么?”
说着还看向了桌子上的纸墨,意思是想说什么可以写出来。
写出来?
写什么?
夕舟立着不动,她堂堂九尾狐一族的公主怎么可能被吓着,没看她方才就临危不乱吗,连动都没动一下。
她挺了挺身子,利落地写下:还有什么办法,尽管使出来,我都可以。
翟忘忧看着纸上的字,视线转到眼前的入梦草身上,果然还是变了啊。
从前这个人最是胆小,拔出剑来就会吓得立即现身,甚至还会发抖…
她目光沉沉地看着,最后默默吹熄了烛火,淡淡道:“我累了。”
夕舟在黑暗中看着翟忘忧和衣躺到床上,还抬手放下了床幔。
大师姐好像很疲惫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一剑?
不合理吧…
她愣了愣,蹦跶到床边,用叶子挑起床幔,也想睡床上去。
却不想,才刚探进去半截草身子,就被一阵风拍到了地上。
夕舟倒在地上,一阵恍惚。
她又被大师姐给拒绝了,为什么?
她不信邪地立起身子,瞅准了床幔下面的缝隙,一股脑往里面钻。
等下就死死地缠在大师姐身上,缠紧紧的,打死不松手。
结果,一只玉手横空伸过来,紧紧抓住了入梦草的细茎,手指还有越来越用力的意思。
夕舟心神一怔,不知为何有些难过,她摇了摇叶子,正想顺势缠到翟忘忧的手腕上,就感到身上猛地一疼。
大师姐竟然真的用力捏了!
竟然!
竟然用力摧残她!
入梦草一时叶子乱抖,又忽地停了一下,而后像是疯了一样,甩动着自己的叶子抽打着那纤纤玉手。
下了床就不认人的可恶女人,本公主跟你拼了。
夕舟一时悲愤,动作间全无顾忌,也就没看到翟忘忧眸子里泛起的冷意。
从前那个人何曾会这样对她,终究是不一样了。
前尘与她一起经历生死,一起生下女儿的是入梦草,是夕舟,而不是今世的九尾狐公主。
手背上被抽打地泛疼,翟忘忧的眼底闪过一丝暗红,眼神微微一凛。
她手腕一甩,手里的入梦草被直直地摔到门板上,而后门板一开,被一阵狂风卷上了凡界山。
夕舟混混沌沌地裹在风里,心底愤愤不平,大师姐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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