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利落的给炭治郎包扎伤口。
众人还在惊疑不定,夏天已经拽着珠世往炭治郎的身边赶,她一边走一边解释,“童磨没有撒谎,”她一口断定,没有证据,却重复这一句话,人也十分冷静,“童磨说的是真的,鬼舞辻无惨一定对炭治郎做了什么。”
她从未怀疑过童磨的判断。
“好。”珠世沉声应了一声。
她语调放的十分温柔,和童磨的温柔不同,又和产屋敷的温柔有一些类似。珠世放柔声音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珠世反握住夏天的手,“我相信你,不要着急,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刚刚从不正常状态脱离出来的夏天,短暂的不适后,已经迅速恢复了冷静。她太冷静了,反而让珠世隐约的有些不安。
每个人的承受力,都是有极限的。
今晚的夏天,就像是一根皮筋,一直被拉扯着,越拉越紧,越拉越紧,紧的下一秒就会断掉一样。
稍微想一想就会发现,她承受的压力甚至比在场或者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多,一开始,她就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比起现在冷静的模样,珠世反而更希望她能哭一哭,向她发泄一下委屈或者害怕。可是她没有,她迅速的从非正常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恢复常态。
而恢复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拉着她,去帮助炭治郎。
少女纤细单薄的背挺的笔直,扛着太多不应该由她承受的压力。
就像那天她挑着眉,带着笑对本来应该是由她来诱骗鬼舞辻无惨吞下药物的她讲,「可是珠世姐姐,愈史郎怎么办呢?」
她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嫌弃道,「愈史郎这个胆小鬼,如果没有珠世姐姐陪伴的话一定会哭鼻子吧?」
然后把应该是她承受的压力,轻飘飘的接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就像是现在,她手心里躺着的熟悉透明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
是让鬼变成人类的药物。
和那天一样的语调,她问,“祢豆子已经喝下可以变回人类的药了吧?”
珠世猛地抬头看她。
和那天一样的笑意,见珠世瞪圆了眼睛看她,她没忍住笑了一声,“为什么这样看我?”
珠世僵硬着身体,没回答,也没有伸手去接。
她并不是不想救炭治郎,夏天的状态可以等,她可以再做出新的药物,而炭治郎等不了。
可她仍旧没有伸手,她越来越不安,问,“你……”话一出口,她就发现了自己声音的颤抖,她平稳了一下语调,才再次开口,“你要做什么?”
夏天偏头看了一眼童磨,对方似乎并没有要躲起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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