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唤了一声后秦夫人便说不出话了,只望着榻上虚弱的女儿一直抹泪。
洛辰脩端着汤药方回到舱门外便听到了秦慕琤欢喜的呼喊声,抬起要去推门的手顿了顿,随即轻轻开了门,随着他进去,船舱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弥漫开。
秦夫人拿着帕子再抹了抹眼角,拉着秦慕琤离开了,将空间留给洛辰脩。
洛辰脩来到榻前,药碗随手放在榻前的小凳上,先将慕挽歌扶起靠在他身上才喂她喝药。
“阿挽,这药我尝了,有些苦涩,你且忍忍。”他再尝了一个,温热正合适,他才一勺一勺喂给她。
慕挽歌确实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浑身的血液像被冻住了一般,彻骨的寒意,她浑身无力,只能倚靠着他。
喂她喝完药,洛辰脩运功为她压制毒性,半个时辰过去,两人的额头皆布满了细汗。
洛辰脩收手,短暂调息后,欲将她扶了躺下,慕挽歌恢复了些许力气,抬手覆上他的手腕。
“我不想睡,与我说说话……”
冰凉的触感令洛辰脩微怔,俊眉轻蹙,下意识便反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将下滑的被子拉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阿挽,冷不冷?”温声询问时,他更加用力抱紧了她,用他身上的暖意驱散她的寒冷。
慕挽歌虚弱应声,“还好,只是使不上力,这是我头一回这般娇弱。”
“嗯。”洛辰脩温声道,“无妨的,你使不上力,我抱着你便是了,在我身边,你娇弱些才好。”
默了默,慕挽歌幽幽道,“孩子的事我瞒着你,你可会怪我?”
在秦家晕倒前,她便知瞒不住他了,只要叫了别的大夫诊脉,他一定会知晓的,而秦胥也不会一直瞒着他。
洛辰脩微微偏头,在她额际吻了吻,道,“我不怪你,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撑下去,哪怕是为了我和孩子,你也不许放弃,很快便能见到清玄子前辈了。”
慕挽歌的眼皮重得快要撑不开了,含糊道,“我、我会……师父能救……你安心……”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还未说完,她的声音便低了下去,而后再也没声儿了。
洛辰脩低头看去,眼中的担忧之色愈深,她又睡了过去,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也只能坚持片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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