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一条心,心里拎得清轻重的,他虽私心重,却非铁石心肠,他清楚得很,洛王是想用云水城一城百姓的性命拖住洛辰脩,自师兄来见我那日起,他便已决定背离洛王了。”
“这……”
慕征仍不放心,“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到底是洛王的儿子,若洛王篡位成功,他是洛王唯一的儿子,他……”
慕挽歌清楚慕征这只说了一半的话其中有何含义。
若洛王真篡位成功了,楚香寒是他唯一的儿子,将来洛王的一切皆是楚香寒的,权势诱惑下,大是大非有时并没那么重要。
“师兄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他更向往的是快意江湖,至于权势,他并不贪图。”
楚香寒之所以费尽心机回了洛王府,其实是为了他母亲,那个被抛弃的可怜女子,至死仍心心念回到洛王府,回到洛王身边。
楚香寒回洛王府,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成全他母亲的遗愿,再者便是他嫉妒洛辰脩,觉得他才是洛王的长子,同一个父亲,凭什么洛辰脩拥有一切,而他什么也不是。
无外乎便是不甘心罢了,但当楚香寒知晓洛辰脩身世时,楚香寒的心思便变了,他甚至觉得洛辰脩比他可怜多了。
楚香寒便是这样一个集矛盾于一身之人,有时怨天尤人,有时又悲天悯人。
慕挽歌深知楚香寒的本性,十分确定楚香寒无心争权夺势,他终究是清源山出来的人。
“丫头,你涉世未深……”
“征叔,你信我即可,关于师兄,我另有打算。”
在慕征还想说什么时,慕挽歌含笑打断了他的话。
慕征定定看了他片刻,终是无奈一叹,“罢了罢了,你这丫头有自个儿的心思,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你想如何便如何罢,我不管了。”
慕挽歌微微一笑,“如此便多谢征叔的信任了,我先回屋了。”
慕征亦微笑点头,关切叮嘱道,“你数日未曾好眠了,早些歇着去。”
慕挽歌应了一声‘嗯’后便转身往外走,转身后她面上的笑便敛了去,心事重重回了屋。
非语随她进了屋,关上房门,将京中传来的密信递上。
“夫人,爷传信来了。”
慕挽歌接过,走到灯下细看,随即露出微笑,将阅过的密信又还给非语。
非语看过之后,面带喜色。
“爷将要到云水城了,夫人您明日可要去接爷?”
慕挽歌摇头轻笑,“傻非语,你家爷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么,他这哪里是将要到云水城了,分明是到了才叫人送来的这密信。”
非语愕然道,“爷既然到了,为何不现身来见夫人您……”
换作以往,爷若是到了,必然迫不及待来见夫人了,时时刻刻歪腻在一块儿还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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