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
绿意打水的间隙,慕挽歌在妆台前坐下,兀自对着铜镜出神。
父兄失踪时,她便四下找寻,当时唯一能确定的事是父兄并未离开京城,却苦寻无果,那时楚香寒与洛辰脩前后上门提亲,最终她选了洛辰脩。
不可否认,她选洛辰脩并非是心仪于他,当时她怀疑父兄离奇失踪与洛王有关。
但成亲当日,洛王父子便带军出征,恰好也给了她一年多的时间,直至数月前,她才确定父兄离奇失踪与洛王并无干系。
便是那时起,洛辰脩出现在她梦境的次数越发频繁了。
昨夜她梦魇了,依旧是那个洛辰脩陪她等死的噩梦,但又往日的有些不同,后面似乎又梦到了些什么,但一早醒来,梦境中的事已模糊不清。
她记不起来了。
唯一还有一点感觉的便是梦中她竟然哭了……
父兄失踪也不曾着急落泪的她竟然在梦里哭了……
……
慕挽歌梳洗完毕,洛辰脩又来了。
站在房门口望着院中长身玉立,背对她站在树下的男子,慕挽歌心绪颇为复杂。
她此刻的真实想法是,这人怎这般阴魂不散,缠人的本事与街头的泼皮无赖大同小异。
如此想着,她也直白说了。
“洛辰脩,你比街头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还难缠。”
洛辰脩缓慢转身,俊朗的面容仍旧苍白无血色,转身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有些吃力,面对她时,他扯了扯嘴角。
笑容也是虚弱无力的。
慕挽歌蹙眉来到他跟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扶住他,没好气道,“任性也得分时候,照你这样的折腾劲儿,英年早逝不无可能,墨隐人呢?他是你的随身护卫,让他来扶你。”
洛辰脩虚弱开口,“我让墨隐备马车在府外等。”
“……所以说你是故意来役使我的,心安理得将我当贴身婢女使唤,世上怎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她气得咬牙,毫不留情对他下手。
冷不防被她狠狠掐了一把,洛辰脩闷哼出声,瞧她气愤不已的模样,不禁又勾了勾唇。
“你我本就是夫妻,妻子贴身伺候丈夫乃人之常情,不算是使唤,我哪里厚颜无耻了。”他颇为委屈来了这么一句。
厚颜无耻之徒从不觉得自个无耻。
慕挽歌又掐了他一把,但减轻了力道,只作示威的用意,她凶悍瞪他,“你还是正常些好,画虎不成反类犬,此刻我只觉得你像个傻子。”
洛辰脩默然,良久也未想明白,随即苦哈哈地问,“我哪里不正常?”
“你蠢笨如猪。”她张嘴便骂。
世子爷顿时沉下脸,站着不走了,恼怒地唤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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