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家店所有的紫玫瑰了,下回一定送你大束的,你有更喜欢的花吗?”
时澜满意了,从人怀中抱走一束,方便人单手抱着另一束,朝人伸出手:“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
祁问殊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回身和人十指交握,反正以后还有很长很长时间可以发觉彼此的偏好。
“回家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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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某一个周末,时澜懒洋洋地靠在祁问殊肩头,心血来潮占着他的手柄启动新游戏盘,加载的空档,突然冒出一句:“如果当年我没去找你会怎么样?”
祁问殊将笔记本放在腿上,屏幕上五颜六色的数据起起伏伏,闻言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时澜指的什么。
他咽了口水,目露迟疑。
时澜扔了手柄,箍住人腰,望向人的目光和语气温柔至极:“如实说就好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不生气了,让我知道一下你当年最真实的想法?”
“不会怎么样,”祁问殊语速很慢,还是决定正视当年那个自己,
“大概就在那个临海城市定居下来,那里有世界上最长的赛道,也是许多久负盛名的游戏发源地之一,可以轻松找到许多同好。我的积蓄加上城市频繁举办的赛事,也足够在那边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他一直以来就没什么追求,不近人情,冷淡自封。在遇到时澜前,这是他曾想过的属于他最合适的结局。
如果时澜不曾找来,他会循着这条既定的轨迹前行,即便在未来会为曾经的不够坦诚无数次的后悔,即便在回顾年轻时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恋时,他会遗憾终生。
他性格一贯如此。
时澜低下头,语气没什么起伏:“听起来很美好。”
“不美好,” 祁问殊迅速合上笔记本,反应史无前例的快,“因为没有你在。”
他轻叹一声,转头伸出手和人十指交握:“你说好不生气的。”
时澜坐起身,眸中那点阴郁的情绪因这句情话散开了些。
“不生气,但还是要补偿我。”
祁问殊脸色一僵,撑着沙发就想开溜。提起补偿,他就想到被抓回来之后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不由轻声道:“既然不生气...就...就没有必要了吧...”
时澜径直捉住那只试图悄悄移动的手,将人压进沙发,笑容清浅,周身却是带着祁问殊格外熟悉的压迫感,但凡他的回答不能让人满意,恐怕这个周末他就别想下床了。
“所以你其实还在后悔当年没能继续自己的选择?不然为什么不让提?”
祁问殊深吸一口气,沉痛闭眼,又双叒叕来了,究竟是谁每次一提到这件事就进入不讲道理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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