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问殊不假思索将手伸了过去,看看看。
这要不是时澜,他都想直接跟人动一次手来证明他恢复得相当可以。
时澜从善如流地捏住人指尖扫视一眼,原本深刻的刀痕此时已经只能看出一道深粉色的痕迹,状态的确不错。
他将目光移去人侧脸,无声地扬了扬唇,这几天虽说进展极慢,但也不是毫无收获。对于他的接触,祁问殊现在看起来丝毫没什么警惕心。
比起一开始本能地防备,要好太多了。
“这程度够了吗?” 祁问殊就着这姿势回头,仍是毫无波澜地说,“还不确定你找豫呈的保安来跟我打一架都行。”
“这就不必了。”时澜松开手,又轻轻笑了笑,“我相信白医生的判断。”
车辆很快启动,祁问殊窝回座椅上,再次跟人确认了一下今天的行程:“去秦家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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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达时,门口已经陆陆续续站了好些人攀谈,时澜将车停在早预留好的车位,很快看到最角落站着的裴慕和路珩,身边还站了两名女生,其中一个,正是他不久前才见过的人。
“白芍原来也来?” 难怪下午那会儿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早说一声他感觉他自己上手拆也行,反正时澜不在。
“嗯,她跟裴慕认识挺久了,裴慕没跟你说?估计是忘了。路珩边上那位绿色头发的女生是白芍的闺蜜,仁安医院最大股东李家的小女儿,李青雅。”
反正人都成功带回家了,时澜完全不在意将裴慕和白芍的关系暴露出来。
“嗯。” 祁问殊也似乎压根没往那方向想,只当中间隔了个裴慕并不太熟。手插口袋把玩着橡胶小面包,安静地跟在时澜身后走了过去。
“你好,你就是祁问殊吗?”
祁问殊看着伸来眼前的手,微愣了一会儿,这女生不先理会时澜来问他干什么?
“嗯。” 他淡淡应了声,抬手短暂地回握了一下。
李青雅穿着的这身应该是叫蓬蓬裙?祁问殊不太确定地想道,妆容有些像他小时候见过那些同龄女孩拿着的玩具娃娃。
“问殊?这么叫你可以吗?我好喜欢你头发的颜色,能告诉我在哪儿染的吗?”
“...随意,” 祁问殊顿了顿,又答了一句,“忘了。” 最初心血来潮去染的那家店现在估摸着都已经拆了,后来基本就是自己在家无聊上上色。他看了眼女生那头比之他不遑多让的天青色披肩长发...蓦地有些沉默。
一点也不奇怪她会好奇这个。
“好吧...” 李青雅语气顿时有些失落,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漂亮的浅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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