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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的花招都是跟他学的,我确实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

那我只能换自己的路子来,吸了吸鼻子往他胸口蹭,“哥哥,我想听……”

“我吃醋。”周泊新打断我,声音很低,“陈礼,不只是我,别人也能让你开心,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嘶。

我,靠。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这句话杀伤力也太大了。感觉像是一颗心整个被他烫了一下,翻翻滚滚地不知道往哪里落才好。

周泊新烦躁地做了次深呼吸,转了个身想继续去抽烟。这话都说出来了,那我哪儿还能让他就这么自己抽烟去,伸手摘了他的烟直接碾灭,收紧双臂用了很大的力气抱他。

“你就会说这些话招我心疼,这要放别人身上叫PUA你知道吗?你肯定知道我对你和他们多不一样,哥,你不一样。要是没你,我根本没有感知开心的能力,要是没你,我的精神分裂不会稳定下来,变成一个怪物,天天关在房间里,要是没你……”

“行了。”周泊新哑着嗓子打断我。

我“哼”了一声,“不就是为了听我说这些吗?你还心疼?”

“心疼。”他答。

我笑出来,说好几遍“我爱你”。

放别人身上是PUA,放我们俩身上就不是。我就喜欢他这样,我的安全感就需要用这么变态的方式去填补,所以我才说我们真的天生一对。

如果不是我和他,那我们俩不管跟谁在一起一定都很痛苦。直到现在我还是认同我和他的爱很像“”,漆黑又未知的危险藏在里头,好像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几遍这个词,无论把什么比喻到周泊新身上,我都会爱屋及乌地喜欢上,觉得也很好,相当好,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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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时间很快,生活一旦充实满足起来,再让我回忆以前就很难回忆得那么清晰,都快忘了去年回鹿乡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生日跟周轻罗的忌日离得很近,就一个月时间。

上个月刚请假,这个月又请假,导员问我什么事非回家不可,我说我爸死了一年了,回去上坟,不信我可以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替我请假。导员顿时熄火,很痛快给我批了假条。

鹿乡好像永远都不会变,时间在这里是不流动的。不管我哪一年来,街上总有年龄永远定格在那里一样的小孩子成群结队地跑过去;路边小卖店的老板在不太温暖的气温里坐在店门口去年我就见过的椅子上,看见有人要光顾用方言问一句“买东西吗”,态度不是很热络。

这是我哥今年才给我翻译的,以前他才不会给我翻译。

从镇子口进去要坐出租车,让我感到稀奇的是今年鹿乡的出租车起步价竟然涨了一块钱!从五块变成了六块,我莫名其妙地跟着振奋,好像这一块钱不是从我口袋掏出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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