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看着李寒声瞬间面无血色的脸,继续说道“他推了T大保研名额和他们教授再三邀请是想快速得到一个能够让他实现这些计划的工作。他之所以去考雅思也是因为这些优秀企业的招聘条件里都要求外语达到一定水准。”
“……”
“柏哥给人桀骜不羁的印象居多,但我知道他不是这样。任何人受过那些折磨都有无数理由怨恨 ,但他不是。他知道疼,一直尽所能保护在意的人不受伤。他不知道怎么能让自己好起来,却一直在治愈着别人。哪怕一次次被至亲之人背弃,尝遍人性的丑陋与凉薄,但对感情却永远真诚。”
“……”
“我曾想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敏锐聪慧却至情至性。后来陆煦的话给了我答案。”
“……”
“宴柏拥有世界上最坚韧的筋骨和最柔软的灵魂,这来自于他骨子里自带的纯粹和天真。他什么都知道但仍然愿意相信感情、相信人性。因为他不愿对这个世界妥协,也绝不肯向丑陋俯首。”
“……”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离他远点?”沉默了不知多久,李寒声麻木的看着良言,近乎机械的问道。
“不。”良言淡淡的吐露出一个字,他没有闲到冒着让宴柏生气的危险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威胁李寒声。
“那为什么。”
“我是单肾患者,现在仅剩的一颗肾也患了病。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能否经受得住接下来的治疗。”良言平静的说着,似乎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
“我失去第一颗肾时医生就警告我一定要保护好这一颗,因为我的肾功比较弱,风险比正常人大很多。而柏哥听完后第一反应是跑去找医生问如若将来发生什么事情,能不能把他的移植给我一颗。好在,我是熊猫血,和他不符。”
良言回忆起那时自己摘掉一颗肾住了很久的院,周铭鹿几次撒娇耍赖打电话催他快出来陪他玩,无奈之下良言决定去问医生最快的出院时间,却无意间撞见宴柏和医生的那段对话。
时间已过那么久,如今想起仍然记忆犹新。良言一直觉的是那股暖意支撑着他熬过后来无数辛苦的时光。那是他第一次下决心要好好活着,所以从那以后一直强身健体,规律生活到近乎苛刻死板。他不怕死,他只怕不能陪那个爱臭美的小混蛋到老,也怕辜负那个从小护他到大的大哥。
“……”
“如果我死了大概他会难过许久。我希望他能快乐。不管是否承认,这种快乐只有你能给他。”良言认真的说道。
他的父母已然不认他,无所谓他死活。丛秋有父母还有陆鸣,粟景辰有粟家,周铭鹿更是万千宠爱无需他操心。唯独只有那个待他如兄如父的大哥还孤身一人,良言甚至不敢想那一天真的到来时宴柏会是什么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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