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本事就满足啦?”
“那我听你的行不?”子星揉揉脑门儿。
我刚想回话,手机就连震起来,拿起来一看是谁,便浑身不自在起来。
我收住话头,掩着手机屏幕,对子星道:
“我先接个电话。”
这时,我才觉得要站起来走开一些,接起电话,还顺便回头瞟了子星一眼,她不躲避地看我。
是江拓。
江拓的话线滋滋啦啦地响,也不知道他在哪个偏远的旮沓,很久都没听到这种电话了。
几秒钟过去,我没先说话,他亦没有,可能是还没发觉我已经接线了,低沉的几声咳嗽夹着杂音断断续续地传到我耳朵里。
等到他停下了,我才开口:“生病了?”
江拓又咳了一声,“高原风横着吹,不过还好,我也就是感冒了,吃了点药,不碍事。”
江拓一句话交代了所有,我都不知从何问起。
江拓只顿了顿,兀自接着交代自己近况:
“我在的那地儿信号不好,也没怎么给你打电话。今天转到另一基地,信号还可以,抓紧打一个,嘿嘿。咱妈,姐姐一家都还好吗?”
“都挺好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你咋样?现在干嘛呢?”
我瞥了瞥另一边儿,子星在摆弄着相机,大概在删选刚才拍的,我还是低下声回着:
“我还那样上下班,一个人住,就搬学校了。”
我回了第一个,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故意还是心虚,没回第二个问题。
“那也好,离得近。等我回了,你再搬回来。”江拓也没追着问那个问题。
“等你回了再说吧。”
我和江拓又东一句西一句地扯了些,两个人本就不在一个圈子里,如今更没生活在一个地方,只唠了唠些表皮家常。
江拓那边传来别的什么人,似乎在喊他有事,他只好收线挂了,说着哪天方便会再给我打,让我微信多给他留言说说近况啥的,得空得信号了就会回我。
我都应下了。
我走回子星那儿,捏着手机,背对着光,站她面前。
她的脸隐在了我的影子下。
此刻我们俩都已经敛起刚刚快要出离的情绪,也不知刚刚有没听去我和江拓的交谈。
我正色道:“你想好没?”
子星坐那儿,仰着脖子,“我听你的,参赛。”
“我又没说让你参赛,该听你自己的。”
“可你嫌我本事小啊。”
“谁嫌你本事小了,你还会啥本事,赶紧都告诉我。”
我借机作势捶了她肩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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