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欧克雷要退休了!她倒要看看,谁敢来和她抢这个学生!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虎视眈眈的教授扒拉到了自己的篮子里,在听到几位面试官说“九月份的新生欢迎仪式上我们再见”这句话时,野田光奈是真切地松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就只有一个消息了。
不过这么一想,自己好像在接下来的小半年里,全是无业游民?
“什么无业游民。”
“啊,小圣你现在还是大学生了,我是不是还要叫你一声‘前辈’呀?”
看到野田光奈笑嘻嘻的模样佐久早圣臣沉默片刻,突然低头凑到了她的面前:“你在担心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担心?”
“那你为什么要害怕?”
她害怕了么?
注视着那双黝黑的双眼,野田光奈最后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抱住眼前的男友后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因为感觉好像,我们之间的差距一下子变大了。”
以前一个高中还不觉得,现在却觉得好像佐久早圣臣一瞬间比自己成熟了太多,以至于她都有些不敢和他开口。
“不会的。”
“诶?”
“还不如说,是我一直都在追在你身后。”
看到他认真的样子野田光奈没忍住笑起来,重新抬起头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我知道。”
不过是九个小时,九千多公里罢了,他们从来都不会因此分开。
“对了,我的预选结果出来了哦。”
“是什么?”
“那当然是通过了。”
埃特林根的比赛不像是女王大赛这么折磨人,一共就只有两轮——第一轮三首曲目,第二轮三首曲目,加起来甚至于在台上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小时。简单方便,同时也很残酷。
参加报名的有几百人,预选再加上第一轮之后只会剩下八个人。而在这八个人里每一个都是佼佼者,也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有着光辉的未来。
“但是看到评委几个,我就有点担心了呀。”
本来被选为评委,又因为野田光奈也会参加从而拒绝的野田惠撑着下巴,表情里多了点纠结:“因为我看到了讨厌的安德鲁。”
“讨厌的安德鲁?”
“一个传统派,认为钢琴家不需要自我,乐谱就已经彰显了一切,钢琴家与其说是弹奏者,不如说是工具,并且还因为自己是工具而自豪的讨厌鬼。”
野田惠气鼓鼓地撑着腰,表情里多了点不爽:“还好就他在,不过就他一个也会很烦,我超担心光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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