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常用的一种掩饰受害者身份的手段。
小镇男孩憔悴地捂了捂额——这绝对是个谋杀案!
他小心地铲去尸体上覆盖的泥土,在距离尸体手臂一分米的地方定了下来,克拉克颠了颠手里的铲子,手上稳极了,一铲子铲起尸体尺骨上的泥土,带着腐烂组织的尺骨在泥土间露出了最多一平方厘米的大小。
克拉克看了看,觉得露出这么一小块,哪怕他曾经是美国法医协会副首席验尸官,现任大都会FBI分局首席验尸官,指着这露出一平方厘米的骨头,对警察说他看出这是块人骨,也毫无说服力。克拉克伸手挠了挠下巴,从水渠边捡了树枝,小心地在泥土上刮了刮,堆在骨头上的土扑簌簌落了下来。
泥土被刮下,露出了骨头。
他倒是想指着土堆对警察说“嘿,警官,里面有具尸体。”一点也不想破坏尸体在案发现场的原有形态。
克拉克摸出手机,按下了“911”的数字,电话响了一声接通了,“911,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吗?”
“是的,您好,我在肯特农场北边水田水渠拐角的土堆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克拉克说道:“我穿着灰色的工作服,在尸体边等待警方和现场勘查人员。”
接警员对克拉克过于冷静的口气产生了疑惑,只憋出了一个主语:“您……?”
克拉克继续说道:“我是克拉克.肯特,肯特农场主的儿子,前任美国法医协会副首席验尸官,现任大都会FBI分局首席验尸官。”
接警员显然是被这一串名头镇住了。
“嗯……”接警员挤出了一声鼻音,顿了顿,说道:“好的,请您在原地等待,警官会尽快赶到现场。”
克拉克就听见电话那头的电话话筒“啪”的一声扣上了,灰扑扑的大个子无视重力一跃跳上水渠,往远处挪了好几十步,扑啦啦扫了扫水渠上的灰,憔悴地坐了下来。
布鲁斯总喜欢叫他小镇男孩,这是因为按着年幼的布鲁西宝贝的描述,从机场高速一路驶过来,开上乡间公路,一路驶来颠得差点让从不晕车的布鲁斯吐了出来。后来,韦恩家给小镇政府捐了一大笔钱,修建了和小镇农场连接的农村公路。
他的家距离繁华的市区还有二十公里的车程,小镇民风淳朴,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就在十四年前那场轰动全国的大案勘查里,小镇居民见过成批的现场勘查,小镇上如今长年只做打架斗殴验伤工作的法医本职是一个颇受尊敬的儿科医生。
本本分分的老农民抚养小农民,这里是堪萨斯州玉米产量最高的小镇——这里的生活简单而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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